姚辛等人跟隨她去了一趟冀州回來,又在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上,此刻都是神采奕奕的。尤其又聽說了趙淑與許璀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便笑著開起了玩笑。
姚辛道:“殿下婚事已定,還要與我們商量朝事,若是讓駙馬知道了,豈不是要夜夜抱被哭泣?”
趙淑看了一眼姚辛,笑罵了一聲,道:“有心思說這些,不如好生把冀州的事情給拿出個章程來。”
姚辛忙斂容正色道:“冀州刺史肯定是不能留了,若鄭武還在冀州,冀州也應當派兵防著,不如就派個帶過兵的人過去。”頓了頓,他又有些疑惑,問道,“這事情殿下不是已經上陳了聖上?聖上早朝時候沒有定奪麼?”
趙淑揉了揉眉心,道:“吵吵了一整個早朝時間,滿朝文武,也沒吵出個結果來,真不知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姚辛思索了一會,又問道:“那……陛下是怎麼說?”
趙淑道:“陛下倒是沒說什麼,今日他只想著我要成親,大概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了。”
姚辛合上了手中的卷宗,道:“殿下不如也一心一意先與駙馬成親再說,我想,陛下也有自己的想法。”
趙淑抬眼看向了姚辛,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姚辛道:“下午時候我聽說謝燕春謝將軍要回京了,殿下聽說了麼?”
趙淑靜默了一會,也合上了手中的文書,道:“你說的是,還是成親之事放在前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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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辛退出書房之後,趙淑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開始琢磨著趙均在想什麼,他讓謝燕春回京是為了什麼?
謝燕春是在她攻破西秦之後留在西京善後的,之後趙均封他做了涼州都督,便一直帶著兵馬在涼州駐紮。涼州——以及從前西秦的京城西京——在謝燕春的兵馬威懾之下,倒是一派安詳,那些流竄割據的勢力,壓根兒不敢往涼州去。
趙均讓謝燕春回來,是為著什麼事情?
是暫時回來,之後還要回去涼州,還是從今以後就留在京城,不再離開?
她想得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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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書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趙淑皺著眉頭抬眼看向了門口,正想發怒的時候,卻看到了許璀那張彷彿小白兔一樣溫順的小臉遮遮掩掩在門口出現了。
“你怎麼來了?”趙淑沒由來得少了幾分煩悶,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我走的時候,不是見你已經睡著了?”
“睡醒了發現殿下不在。”許璀乖乖地進到了書房裡面,還轉身關上了門,“我問深竹,她說殿下也還沒休息,我就過來了。”他走到了趙淑的面前,低頭看著她,低聲道,“殿下在不開心嗎?”
趙淑卻伸手拍了拍他屁股,心滿意足地看著許璀扭捏地瞪了她一眼,才開懷笑了起來:“沒有不高興,你看現在我不是很高興嗎?”
“剛才分明就是不開心啊!”許璀抓住了趙淑的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與她交握十指,“我喜歡看殿下開開心心的樣子,不喜歡看殿下不高興。”
“人怎麼可能一直一直都高高興興無憂無慮呢?”趙淑並沒有掙開他的手,語氣卻著實冷淡了一些。
許璀咬了咬下唇,目光變幻了一番,卻是一扭腰,跨坐在了趙淑的腿上——他衡量著自己與趙淑之間的體重差距,又顧忌到了她的腿傷,並不敢太用力坐下去,一時間又有些尷尬。
趙淑先是一愣,爾後笑了起來,索性是勾了他的脖子,輕輕吻在了他光潔的下巴上,然後是一路下滑,狀似無意地舔了舔他的喉結,最後低聲道:“你在勾引我嗎,小駙馬。”
許璀彷彿一隻炸毛的大貓咪一樣,一臉驚駭,又手足無措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趙淑的肩膀上,目光又開始四處遊移了,口中卻道:“那……我來勾引了殿下,殿下會高興嗎?”
“當然高興啦!”趙淑環住了許璀的纖纖細腰,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許璀彷彿放鬆了一些,這來自少年的溫熱氣息,隨著他的動作,將她重重包圍了起來。
“我想……只要殿下高興,我做什麼都可以的。”許璀這樣說道,然後害羞地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趙淑的肩窩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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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淑的婚事定下,整個京城都震驚了。
等到知道駙馬是個才滿了十七的年輕小郎君時候,幾乎是大街小巷都開始議論起來。
因許璀的身份緣故,趙淑命人壓下了他在清商閣中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