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被人陷害的,前朝的臣子們也為此爭論不休,不少人為俞冷說情,並且認為謝君河初次接手禁宮統領職位,皇宮中便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新舊黨派為此爭論不休,鬧得不可開交。
霍霆尊極力維護俞冷,奈何皇帝並沒有給他面子,當著群臣的面,將俞冷治罪,杖責一百,發配去漠北充軍。
這可是完全給霍太尉打臉了,讓霍太尉在群臣面前下不了臺,奈何這個人是皇上,這啞巴虧只得吃下去,因此下朝之後,霍太尉臉色極為難看的從元吉殿內出來了,在宮殿外的白玉階上,他見謝君淮還沒有走遠,便大步朝他走過去。
霍太尉雖然年紀大了,可走路的姿勢依然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謝君淮偏頭看見霍霆尊在他的身側,腳下一頓,微微拱手道“太尉大人!”
霍霆尊黑著一張臉,將長袖一甩,冷哼了一聲道
“謝太傅,你當真是好手段,讓本官真是佩服!”
謝君淮當然不會認為霍霆尊是真的在誇讚他,只是淡淡一笑道“謝某不知太尉說的時間什麼意思!”
霍太尉見謝君淮依然在裝模作樣的,心裡頭的火氣便又上來了幾分,他怒極反笑道
“謝太傅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不用老夫說的太明白,謝太傅這麼做難道不是想要對付我霍家麼?”
謝君淮微微挑眉道“霍太尉嚴重了,此案證據確鑿,乃俞冷監守自盜,和太尉並無半分關係,和謝某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太尉這麼說,未免太牽強了吧!”
霍太尉被他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朝他幹瞪著眼,隨即冷哼了一聲
“謝君淮你今日說的,我都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他記在心上了,那這筆賬自然是遲早要找他算的。
說完之後,他便大步離開,謝君淮反而腳步慢下來,目光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底的冷意慢慢的凝聚。
霍霆尊堂堂太尉,一連在謝君淮兄弟手上栽了兩個跟頭,這口氣自然是咽不下去,回去之後,府上的人看到霍太尉鐵青著一張臉回來,都是膽戰心驚的,大氣都不敢出。
霍藺是武將,平日不上朝,如今閒賦之時,他多半的時間在訓練霍傢俬自招募的將士,每日裡傍晚才回府,他的繼母霍夫人也在著手替他挑選妻子,郡主自然知道替嫡長子挑的夫人,才貌家世都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若是太好,顯然會將她兒子的風頭都蓋住,到時候,她們母子在府上就沒什麼地位了。
不過,霍藺對此似乎根本不在意,霍夫人每次拿著寫著姑娘們生辰八字的冊子給他看時,他也只是敷衍一下,沒有任何表示,也說明他壓根就看不上。
為此,霍夫人在霍霆尊面前,不知抱怨了多少回,不過如今霍太尉要依賴兒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霍藺回來之後,便讓府上的下人將他叫去書房。
霍藺見他阿爹臉色不善,他並沒有絲毫動容,只是揚了揚眉道
“阿爹有何事不順心?”
能讓他阿爹如此不順心的,朝堂上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了,霍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霍家和謝家早就已經槓上了,不撕個魚死網破,也罷休不了。
霍太尉見兒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反而好像在嘲弄他這個當爹的,心中極為不悅,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
“我為的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
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霍藺,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咱們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霍藺的神色冷下來,他抱著雙臂站在霍太尉的對面,抿著唇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霍霆尊冷冷的說道“既然皇上和謝君淮都想對付咱們,咱們肯定是不能坐以待斃,如今最為重要的便是拉攏朝臣,成為我霍家的後盾,時機成熟就動手,既然皇上不仁,休怪我們不義!”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兵部侍郎丁晟膝下有一獨女,至今還未出嫁,為父讓你將她娶進門來,當你的夫人!丁晟愛女如命,你若是將她娶回來了,等於是捏住了丁晟的軟肋,日後,不怕他不聽我的話!”
霍藺聽完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微微點頭道“阿爹安排就是,我娶誰都無所謂!”
次日,霍太尉便給兵部侍郎下了請柬,邀請他上門一敘,兵部侍郎雖然人到中年,在朝中為官數載,雖然沒有明確表明立場,可見他讓丁李兩家結親,把丁香許配給李蘊冰這一點上,可見他對謝君淮等人的新政是極為推崇的,因此,他對霍太尉並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