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妥當了,咱們準備啟程吧”
楚瓔答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謝君淮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太傅府的牛車停在角門外,謝君淮雖然是個書生,可他出行平日裡都是騎馬,便是連轎子也很少坐,這牛車也同樣坐的少,不過為了陪楚瓔,他就算多坐幾回也無妨。
他先是扶著楚瓔上去,然後自己才上牛車,等兩人都坐穩了,長安這才趕著牛車前行。
相國府和太傅府都在京都內城,可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走上一趟足足要一個時辰,不過好在楚瓔出門早,街上行人不多,這一路過來倒是也通暢,等到了相國府,長安在外頭拉了韁繩,將牛車停下。
楚瓔的身子微微前傾,謝君淮及時的從她身後扶住她的腰,楚瓔穩住身子,感覺到他的手摟著自己的腰肢,她朝他笑道
“下去吧”
謝君淮“嗯”了一聲,他先下了牛車,然後又扶著楚瓔下來。
長安將牛車停在一旁,楚瓔站在相國府門口,仰頭看了看,如今的相國府已經不再是昔日的相國府了,大門上的匾額已經摘除,換上了“楚府”的匾額。
真是讓人唏噓。
謝君淮只是瞥了一眼,什麼也沒說,拉著楚瓔進去了。
府上的人都知道今日楚瓔是要回門的,這會都在前堂內,楚瓔進去之後,發現人倒是都齊了,臉她出嫁那日都不曾露臉的楚琳也出現了。
楚松齡坐在紫檀西番紋圈椅上,面對著他們,楚瓔和謝君淮走進去,先是給楚松齡行了禮,謝君淮對著他作揖,朗聲道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楚松齡自從卸下官職之後,對謝君淮的成見也少了,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已經無可奈何,便不作多想,拋開謝君淮的身份,他還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只要女兒能幸福,他也就沒什麼憾事了,他應了一聲,讓謝君淮起身。
在看看女兒,只見她面色紅潤,眉目間顧盼有神,比往日裡也多了幾分風韻,楚松齡心裡頭是歡喜的。
一會兒,楚瓔和謝君淮又與府上的姐妹兄弟都見面。
楚珞最先走上前來,抱拳叫了聲“姐夫”
少年已經束冠,身體跟雨後的春筍一般,一下子躥得老高,如今他的身高和謝君淮幾乎差不多了,謝君淮看著眼前的少年,容貌與妻子至少有五分相似,五官俊美,溫潤如玉,他笑了笑道
“珞兒,今年要參加秋闈考試了吧?”
楚珞點點頭,應了聲“是”,沒有多說話。
謝君淮也不在意,又與府上的白氏,楚瑤,楚琳打過招呼了。
不多時,楚松齡便開口了
“雲羨,我新買了幾個孤本,你隨我過去,幫我看看是不是真跡!”
岳父大人有命,謝君淮自然遵從,和楚瓔說了一聲之後,便跟著楚松齡過去了。
楚瓔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微微出神,阿爹買的孤本哪裡還需要旁人來辨認真假,分明便是要避開她們,單獨找謝君淮說話。
等兩人走了,屋內的氣氛頓時都輕鬆起來,白氏瞧著楚瓔一張小臉明媚生輝,去了謝家自然還過得不錯,她笑著對楚瓔說道
“大娘子,不如去我院子裡坐一坐,嚐嚐我新做的糕點!”
白氏如今也算得上是楚家的主母了,這段日子,都是她在照顧陪伴阿爹,無論如何,楚瓔也得給上幾分薄面,她笑道“這樣也好!”
楚瓔跟著她們母女二人去了。
剛到屋子裡,楚瓔坐下後,在外頭顯得有些拘謹的楚瑤便開啟了話匣子,笑眯眯的說道
“阿姐和姐夫很般配,阿姐真是嫁對人了”
楚瓔摸摸她的腦袋,笑著道“你怎麼知道阿姐嫁對人了?”
楚瑤天真無邪,加上年紀小,沒什麼心機,她歪著頭想了想,便認真的說道
“我阿孃說的,說姐夫是個值得託付終生之人!”
被她說出來,白氏也並不尷尬,只是朝楚瓔笑了笑,楚瓔沒多說什麼,白氏又對女兒說道
“阿瑤,你今日的女紅還未做完,趕緊做完了,拿給阿姐來看看,你阿姐可是最擅長女紅的!”
楚瑤聽完之後,和楚胤道別,乖乖的去了。
楚瓔知道她這是故意將楚瑤支開的,自然是要跟她說什麼事,她端起茶盞,撥了撥茶沫子,低頭淺淺的抿了一口,白氏將她看了看,然後微笑道
“大娘子,旁人或許不知,可我心裡頭清楚,當初若不是為了救老爺出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