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小娘子行個方便,讓在下進去吧”
若今日不是為了楚瓔,他早就說了一堆的冷言冷語,他還客氣,那也是給霍家一個面子。
可霍簫言偏偏不識好歹,看著謝君淮忍著一肚子火不敢發作的樣子,她有種報復的快感,捏著謝君淮的把柄,讓她有點得意
“若是我偏不行這個方便呢?”
“平日裡見霍小娘子,是個端方賢淑的大家閨秀,沒想到私底下卻還有這般不講理的一面!今日咱們算是長見識了!”
謝君淮還未說話,他的身後便傳了一個調侃的聲音,不用回頭,他便已經知道是誰了,眼角的餘光一瞥,見到白恪與李蘊冰一前一後的過來了,走在前面的是李蘊冰,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剛才說話之人,也是他。
等兩人走到他身後,白恪上前一步,與他低聲耳語道
“雲羨,你快去找嫂子,這裡交給我們倆!”
謝君淮微微頷首,霍簫言被剛才李蘊冰的一句話,說的滿臉通紅,彷彿被人扇了一個耳光一般,臉上火辣辣的,不過這並沒有讓她改變主意,反而更加惱羞成怒,聽到謝君淮要走,張開雙臂,在月洞門前擋住,她漲紅了臉,瞪著三人道
“我偏不讓你過去”
只是她這樣做,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要畏懼她霍家小娘子的身份,可謝君淮對這些並不放在眼裡,他見霍簫言如此頑固,便抓住她的手往旁邊一推,低聲道
“得罪了”
然後便飛快的穿過月洞門,大步朝裡面走去。
霍簫言被他一推,身子不穩,踉蹌了兩下跌坐在地上,面前的兩個男人沒有一個伸手去扶她,霍簫言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形象,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抬腳就要去追謝君淮,李蘊冰身子輕輕一閃,擋在她身邊,他抱著雙臂勾著唇道
“霍小娘子若是再幹涉謝太傅的話,恐怕明日裡你撒潑不講理便會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了!”
霍簫言被氣的發不出聲來,只得咬牙切齒的瞪著李蘊冰。
謝君淮走了一半路,迎面便有一個穿紅衣裳的小丫鬟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他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楚瓔身邊的紅淚,他站住身子,將紅淚叫住。
紅淚本來就是要跑回去找他的,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他,猛地剎住腳,扶著廊便的柱子才穩住身子,她氣喘吁吁的說道“郎君快去西樓救娘子!霍荊那廝將娘子帶去西樓了!”
謝君淮聽完後,一顆心就沉入了谷底,狠狠的罵了一句“混蛋!”想到楚瓔落入霍荊那個混蛋手裡,他的心便緊張起來,他扶了扶紅淚“西樓在哪裡?”
紅淚伸手指了指西邊的方向道“在那邊,奴婢小的時候跟著娘子來過西樓,記得去那邊有條近道,現在帶郎君過去!”
謝君淮點點頭,紅淚先走一步,他隨後便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繞著小路直奔西樓。
話說,為何紅淚能如此平安的跑出來報信,全靠楚瓔急中生智,轉移了霍荊的注意力。
霍荊在八角亭中,同時將兩個女子抓住,扣住紅淚的命脈,逼著楚瓔就範,紅淚疼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直冒汗,卻一聲不吭,楚瓔自然不忍看著她在眼前出事,她咬了咬牙,對霍荊說道
“你放了她,我答應你便是!”
霍荊心裡頭一直將楚瓔當做輕浮女子,只因她丈夫死後,沒多久便嫁給了謝君淮,想這女子也不是個安分的,聽到楚瓔這麼輕易的答應她,也不覺得奇怪,只當這女子是欲拒還迎,果然,他立馬就將紅淚給丟在一旁,雙臂將楚瓔的身子往懷裡一摟,將臉湊過去就要親她。
楚瓔便將他往旁邊推開,假裝一副半推半就的樣子,說道
“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了終究不好,我知道府上的西樓在最西邊的位置,平日裡沒有人,最是隱蔽,不如咱們就去那兒”
她說話的時候,拿著一雙水潤嫵媚的大眼盯著霍荊,霍荊摟著她的身子,那腰肢軟的跟沒有骨頭似得,呼吸中盡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早就神魂顛倒了,腦子裡頭出現短暫的空白,哪裡功夫再去細想其他事情,便答應了,打橫將她抱起來就往西樓走去。
這讓他忽略了躺在地上的紅淚,給了機會讓她出來報信。
謝君淮走到西樓之時,只見閣樓的門半開著,他沉著臉大步走過去,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頭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謝君淮神色微變,推開門一看,屋內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只見霍荊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