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與南邊的大理國,西邊的吐蕃國,以及西域諸國皆是邦交友好,並且這些國家勢力不如宋國,斷然是不會來與宋國為敵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遼國和蒙古國,不過蒙古國正在處於內亂當中,自顧不暇,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吃了敗仗卻還不甘心的遼國了,也只有遼國才是最有可能離間咱們漢人與苗人的關係,或者說,他們給了苗人更大的誘惑,讓這些苗寨的首領聯合起來,想要擺脫的宋國的統治!”
謝君淮聽完之後,忍不住將自家娘子誇讚一番道“娘子可真聰明,一眼便看出其中的貓膩,你說的沒錯,我們潛入遼國的探子已經送了訊息回來,這件事情的確是遼國從中作梗!”
楚瓔聽後,倒並沒有多少高興,她之所以知道這麼多,全部是因為徐知遙出征的那三年,她日夜的思念他,想知道他在戰場上的情況,這才去瞭解邊關戰事,以及宋國與諸國的關係,她只是微微蹙眉道“不管是哪種戰爭,最後遭殃的定然是老百姓”說著,她扭過頭來,看著謝君淮,說道
“夫君,難道此事非得靠戰爭才能解決麼?為何不能派人過去遊說苗寨首領,讓他們知道利害關係,化干戈為玉帛,這樣不好麼?”
謝君淮深知戰爭不止傷害了百姓,更是對她也曾經造成很大的傷害,他將她摟緊了幾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蠻蠻,苗人擅長用毒用蠱,咱們已經有很多的將士們死在他們的蠱毒之下,若不鎮壓下去,只會讓他們更猖狂”
他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只是宋國的將士們根本不懂蠱毒,到了南疆戰場上去,豈非送死,她又想到了謝君河,便有些擔憂道
“此次前往南疆戰場上,兇險非常,君河前些日子同我說要隨軍出征,豈不是去送死?”
她關心小叔子,他們是骨肉兄弟,謝君淮自然也擔心自己的弟弟,可作為頂天立地的男人,自當成就一番事業,如今國家有難,作為男人自然要挺身而出,哪裡有貪生怕死的道理?
他握住楚瓔纖細的柔荑,輕輕的捏了捏,道“我也擔心,不過男人豈能貪生怕死?”
說到這裡,楚瓔便無話了,想起當年的事情,轉念又將那些心事盡數掩下,都過去了,還想那麼多幹嘛?
從謝君淮的書房裡出來,時間也不早了,楚瓔便回屋去了,到了次日,她去沈隨心的院子裡請安。
自從吃了她的凝神丹之後,沈隨心的頭疾日漸康復了,這段時間很少發作,睡得也極為踏實,她看到這個兒媳婦,便將手中的正在縫製的衣物放下,楚瓔給她請了安,便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正在縫製衣裳,這料子是名貴的雲錦,瞧著上頭繡著的花紋和尺寸,便知道她這時替謝君河準備的。
“阿孃,二弟幾時出征,這麼早便被他準備衣物了麼?”
沈隨心望著那一堆的衣物,雖然她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可兒行千里母擔憂,自然還是放心不下,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阿孃我也不知他何時出征,只是這孩子長這麼大,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也不知道這場仗要打多久,我便提早替他準備幾身衣裳,免得他到戰場上沒有衣服穿!”
沈隨心這種心情,楚瓔是深有體會的,畢竟當年苦等徐知遙的三年,她不知道有多麼的煎熬,她看著沈隨心眼中有些血絲,顯然是眼力已經不濟了,卻還在堅持替兒子做衣裳,她看了心裡不是滋味,便道
“阿孃,我繡活好,我身邊的丫鬟也不錯,不如就讓我身邊的翠袖來替你做衣裳,她手腳靈活,幫上你幾天,這衣裳便做好了!”
沈隨心聽她願意出力,自然是再好也沒有了,點點頭答應下來。
謝君河出征的日子很快便確定了,是五月初一,這段日子謝君河每日在軍營裡操練,十分忙碌,幾天下來,也見不到人影。
在四月最末的一天,楚瓔將自己替他準備的鞋子讓丫鬟送過去,謝君河收到之後,心中十分感動,打聽到哥哥在院子中,便親自來楚瓔的院子中道謝。
謝君淮難得有閒暇,陪著楚瓔一起,在院子裡的六角亭裡喝茶,謝君河遠遠的便看到二位 ,從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走過去,見了兄嫂二人,趕緊行了一禮。
謝君淮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也坐下來,謝君河撩起袍擺,在鋪了繡墊的石凳子上坐下,謝君淮親自替他斟了一盞茶。
謝君河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後放下,他朝兩人拱手道
“有勞大哥,大嫂替我準備鞋襪,兄弟此去,還請大哥大嫂照顧好阿孃!”
謝君淮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