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那些人離開了,趙羽才拉開車門,用手槍頂著別光漢的眉心,讓他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趙羽將軍,你們這是哪裡去了?郭仲隗參政員和美國的記者朋友呢?”
別光漢估計在黑暗中呆久了,視線適應了環境,沒有用手電等光照之物,僅僅是汽車的燈光漫射,就看清楚了汽車的情況。
這是一輛老式的大型轎車,空間容量很大,趙羽讓別光漢朝前坐好,繼續用手槍威懾著他,喝令範長江開車。
這兒距離城門500多米,車到以後,趙羽讓別光漢跟看門衛兵接洽,別光漢下車,趙羽用槍盯著他的後腰,寸步不離,別光漢贏得部隊信任,獲准進入城門,再次上車,趙羽小跟班一樣跟隨著。
等再次上了車子,趙羽如釋重負:“開車!”
範長江在車上,雖然疑惑,還是迅速猜測出一些內容,趙羽顯然對別光漢很不放心,擔心他耍花招。
別光漢不是邀請趙羽來的人嗎?趙羽為什麼這樣小心?
在趙羽的指引下,範長江先生順利將轎車開到一個地方,那兒,正是郭仲隗等人駐紮的旅店,門前有兩名衛兵警戒,看到車子過去,立刻攔截,範長江聽出衛兵的聲音很熟悉,順其自然停車到空地上。
趙羽押解別光漢下車,馬上讓衛兵幫忙,將別光漢捆起來,別光漢拼命掙扎,大聲呼喊:“我怎麼了?趙羽將軍?趙羽將軍?你誤會了,我光漢啊,自己人啊。”
趙羽將別光漢押解進屋子,堵塞嘴巴拴在桌子上,馬上通知郭仲隗和白修德,自己的副官等人,很快,人聲鼎沸,大家都到了。
“幹什麼呀,這麼咋咋忽忽的,”郭仲隗老先生有些不爽,睡意朦朧,揉著眼睛發牢騷。
“是啊是啊,趙羽將軍,難道您習慣在凌晨一點鐘不到就發號施令嗎?啊,我忘記了,您是特種部隊,是夜貓子,”白修德的語氣也不是太友善。
趙羽沒有絲毫感情色彩,也不管大家如何牢騷,看著屋子裡的十幾個人,點點頭,讓士兵到外面,將車裡的俘虜押解過來。
“俘虜?”大家都吃了一驚。
趙羽還沒有說呢,範長江先生已經忍不住,激動地介紹起來。
“啊?”不等他介紹完,大家紛紛站起來,瞠目結舌。
“這麼快就捉到了?”
“你怎麼捉的?帶了多少人?”
“裡面有內應沒有?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這其中,郭仲隗代表和白修德記者,尤其焦急。
趙羽笑而不語,讓範長江說,範長江先生是名記者,口才那個六六六,言簡意賅將情況講了。說話功夫,一個胖大中年禿子,不,禿子,被押解上來,一面走,一面哭,不,他不是在走路,而是被拖著走路,他的雙臂和雙腿都軟綿綿的,好像脫臼了。
掏出堵塞的破布,這個被摜到地上的黑胖禿子,在燭光下顯得那樣可憐楚楚。“你們是誰?是誰?為什麼抓我啊?啊?我是宛西自治聯防總司令,也是豫皖魯蘇邊區一個抗日遊擊隊縱隊的副司令,老子是堂堂的國府軍少將!”
話挺硬的,人卻軟的一塌糊塗,這不,鼻涕眼淚橫流,衣物什麼幾乎沒穿,腿中間一股令人懷疑的氣味,應該是嚇的。
“告訴我,你是誰?”趙羽笑嘻嘻地問。
“我是劉顧三啊,劉顧三!”胖黑中年人哭喪著臉說。
郭仲隗,白修德,副官,所有的人,徹底服了,看著趙羽,紛紛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歎。
“古有關雲長千里走單騎,那是逃命,今日有趙羽將軍單人闖虎穴,生擒巨梟,更勝一籌。”郭仲隗參政員激動得不再塗抹眼屎了。
“李愬雪夜入蔡州,一舉生擒吳元濟,我們的趙將軍,更勝古代名將。”副官領著大家大聲鼓掌。
“太神奇了,吹牛的吧?不會是個假的俘虜吧?”白修德用美國人的認真和天真,獨特的視角,審查著結果。“聽說宛西民團有十萬人,趙羽將軍一個人對付十萬人?這真是個童話故事!”
不知道是誰,狠狠踹了這個牛逼的美國佬一下,讓他閉上了口氣不新鮮的嘴。
不過,當範長江先生跟他解釋趙羽之前的戰績時,他才悚然端詳著趙羽,虔誠地猶如參拜神靈。
趙羽告訴劉顧三,這是戰區長官部的命令,劉顧三馬上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了,停了一會兒,又苦苦哀求,希望只殺自己一人,不傷害無辜。
趙羽答應了,只是反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