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很狹小的盆地,北緯26度,東經96度,呈長條狀扼在河谷的西北部。
暴雨漸漸小了些,洪水從兩側的山丘上匯流下來,不時捲起一些微型的泥石流,整個河谷平原上,一片泥濘,渾濁的積水已經沒過膝蓋。
“真是可惡,這樣的鬼天氣!”幾個日本士兵穿著油布雨衣,戴著鋼盔,瑟縮在石頭構築的碉堡裡,冷得牙齒打顫。
緬甸叢林的天氣就是這樣,炎熱和寒冷不時互動,一旦暴雨,某些山上,還可能把人活活凍死,可是,暴熱的晴天,也可以把人熱死。
修有頂蓋的碉堡,仍然遮擋不住暴雨的傾斜淋漓,他們只能咒罵。
在平原的西北方向,這樣的碉堡修築了三個,三角形結構,牢牢地釘在這裡,卡住了整個胡康河谷的出口,河谷中間,距離碉堡不遠,自然有胡康河從上流的峰巒叢林之中萬馬奔騰而來。
更遠處的小村子裡,也有日軍出沒,曾經耀武揚威的膏藥旗,已經收起來保藏了。
“天黑了,我又忍不住想起家鄉了,哎。”一個年輕士兵很文藝範兒地望著遠處的雨幕說。
“廢話,久留米雖然是我們的家鄉,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走過的地方,統統都是日本,都是久留米。”一個老兵邪惡地說:“這裡不是有花姑娘嗎?你應該到慰安所突擊一番了!”
這是日本18師團部隊,55聯隊的一個步兵大隊一部分,因為駐守在胡康河谷,被稱為胡康支隊。
“突擊一番?哈哈哈,應該的,一會兒就去,可惜,這兒的姑娘一點兒也不美。”另一個鬼子嚷嚷道。
傍晚時分,碉堡裡的日軍最高軍官過來,一個小隊長,三角形碉堡群,總兵力一個小隊,距離1000米,還有一個小隊,佔據最有利的地形,卡在河谷的左面,右面,還有部分日軍守衛,可以說,四個小隊的兵力,依靠碉堡和半地堡工事防守,非常輕鬆。
“支那人現在哪裡?”有人問小隊長。
“支那人就在我們的床上,支那花姑娘,哈哈。”小隊長得意地說:“放心,支那人的遠征軍慘敗而走,沒有幾個月,他們是不能反攻的,緬甸的雨季很長,從5月中到10月,你們看看,這樣的路況,支那人能反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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