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仇恨得瑟的笑聲。
接著,又是一陣慘叫,鬼子在瘋狂地虐待未死的傷兵。
一個尖利的女子聲音響徹夜空,是那個蘿莉衛生兵。
他看見,兩個鬼子過去,將那個女兵抓起來,暫時沒有動手,可是那女兵的喊聲很極端,估計是骨折了,被拉動以後錯位,或者骨頭渣子刺進了肉體組織中。
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射擊,現在,他還懷疑敵人在不同的位置上設定了和這裡類似的監視哨卡,正密切地盯著周圍,所以,那些鬼子才放心膽大地前去清掃戰場,他甚至有一種直覺,鬼子故意透過折磨傷兵,吸引可能的漏網之魚。
誘餌?
趙羽痛苦極了。
敵人不是普通的敵人,可是,自己也不能坐視敵人殘害戰友啊。
二十幾名鬼子,在汽車那一片位置上依然很警惕地四面警戒,面對趙羽這一塊兒,就有三個,同時,他還注意到,兩名鬼子順著溝壑來檢查情況了。
開槍嗎?
他擔心夜裡開槍子彈的拽光會瞬間暴露位置,讓其他地方的鬼子來擊殺自己,作為狙擊手,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忍耐,保護自己為前提,作為狙擊小組,自己正常情況下,還需要人員保護。
苦惱中的他,一直在傾聽鬼子的說話聲。
“中佐閣下,您以為這是什麼敵人?”一個低沉的聲音問。
“不知道,也許是趙羽那個傢伙,我有六成的把握。”中佐回答。
“可是,我們就是隨便試探啊,這夥人是新四軍的,所以膽子很大,敢襲擊我們的軍車。”又一個鬼子表示反對。
“天哪,日照大神啊,我們抓到她了。女的,就是趙羽身邊那個女的。”一個傢伙突然驚喜地大叫起來。
隨即,這群鬼子包圍過去,將一個鬼子攙扶起來的一個女人圍攏,鬼子用一隻手電筒的光焰照在她的臉上。
趙羽看不清楚,可是猜測,她必定是袁姝。
150米的距離,夜間,趙羽扎著耳朵才能聽到,就這,還是因為這裡是下風處,從大海吹來的風將鬼子的話都飄往西面。趙羽在道路西面,偏北方向,這種位置,加上夜色寂寥,基本能聽清楚。
“說,花姑娘,你的同夥還有誰?有趙羽嗎?”那個中佐的傢伙就著燃燒的輝光怒吼。
“呸!我是你姑奶奶!”袁姝的聲音。
響亮清脆的耳光聲,一遍一遍,被稱為中佐的傢伙,左右開弓毆打著袁殊,有一個鬼子老鷹抓小雞一樣執著袁殊的腰背,另一個鬼子揪住她的手臂。
趙羽的心隨著凌厲的耳光聲音深深地沉下去。
想了又想,他沒有理會這裡,徑直往西面道路的位置上警戒。
特種兵,就必須能排除一切情愫的擾亂,以戰鬥以生死為第一要務!
趙羽的內心儘管迴響著這樣的教條,卻不由留下了屈辱的眼淚,暗暗道歉:“袁姝,對不起,對不起!你等等我,給我幾分鐘機會,堅持住。”
他避開蘆葦叢,避免碰觸更多的聲響,繼續往西面翻滾,偵查。
果然,黑暗中,他看見了一點兒紅色的閃光。嚓,是鬼子潛伏哨!
他悄無聲息地潛行,30米的距離很快透過,和鬼子的距離大約在80米左右,正在他準備襲擊的時候,鬼子扔掉了紅色的光點兒,站起來,朝著這邊走來。
依然是兩個鬼子,左右逢源,警衛機敏嚴密。
紅色的微光是香菸的菸頭吧?
等待鬼子往前走出20米,正在說話的時候,他悄然開槍。
鬼子的步槍只有光學瞄準鏡,卻沒有夜視功能,只能利用星光和慘白的藍天模糊的光線,道路的位置和敵人的說話聲,影子來判斷。
“啊!”一聲慘叫。
當時開槍他就知道不對,手感上稍微有些弱,可能是剛才心情不好掛念袁姝?
一個被擊斃,另一個,媽蛋,估計擊中了臉頰,撕掉了鬼子的一些豬頭肉吧?
趙羽果斷翻滾,閃爍,離開,迅速退回到剛才丟棄北邊河道上掠取的鬼子屍體旁邊。
在一片稍微高的土埂的後面,利用鬼子屍體當掩護,他觀察著敵人。
鬼子十幾個從汽車燃燒的廢墟附近往這邊來,速度很快,不聲不響,幽靈一樣密集,快捷,給人的感覺好像災難恐怖片裡的吸血鬼變異。
趙羽略一沉吟,背起地上的鬼子,放棄了對敵人的直接獵殺,而是朝前走去:“我是小林,三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