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本來佔了上風,但是漢軍突然士氣高漲,急速腹背受敵,中間還有漢軍在攪亂著,而候選也未能有效的指揮,使得整個叛軍的形勢極度逆轉了。漢軍在雄壯的氣勢的鼓舞下,從各個角落向外射箭,拼命的衝擊著叛軍,叛軍不是被徹底壓制的動彈不得,就是被雨點般的飛箭盡數殲滅。
候選見形勢不妙,立刻下令撤退,他自己更是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的功夫便先行消失在了戰場上,丟下自己的部下也不再理會了。
漢軍氣勢如虎,叛軍萎靡不振,經過漢軍的齊心協力,叛軍最後終於退走,但是遺留下來的卻是一片狼藉,滿目瘡痍的漢軍營寨……
天色微亮,漢軍的營地中還冒著餘火,四周成為了一片焦土,被燒焦的屍體更是多不勝數,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死前的掙扎之狀更是清晰可見。
蕭風騎在馬背上,登上一處高坡,俯瞰著這片凌亂的戰場,心中悲憤的情緒油然而生,並且他深深的感觸到,臨時糾結起來的烏合之眾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昨天還是浩浩蕩蕩的三萬多大軍,可是今天早上,卻只剩下一萬五千人不到。戰死的將士不過才三四千人,而臨戰脫逃又或是轉投叛軍的卻不計其數。
現在,漢軍正在打掃著戰場,掩埋戰死計程車兵屍體,收攏能用的戰爭物資,雖然擊退了叛軍,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高興的起來,整個戰場上瀰漫著一種哀傷感,充斥著每個人的心靈。
“主公,我軍受到了重創,所有的攻城武器盡皆被焚燬了,士兵們更是萎靡不振,是否暫時退兵,再另想他法?”張倩來到了蕭風的身邊,低聲問道。
蕭風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整個營地。良久,他都沒有說話,在寒風中矗立著,任憑刺骨的冷風吹拂著身軀。
張倩也不再多問,只是靜靜的站在蕭風的背後,多年遊商的經驗告訴他,蕭風的腦子裡一定在琢磨著如何報仇。
“你去將軍師叫來。”蕭風發話了,只是說話的聲音很低。
張倩“喏”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不多時,賈詡便登上了高坡,來到了蕭風的身邊,拱手道:“主公,你找我?”
蕭風沒有回頭,陰鶩的雙目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輕聲說道:“以目前情況來看,我軍是否還有可能攻下榆中城?”
賈詡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心中卻在估算著雙方的戰力。
良久,賈詡才說話,但是卻答非所問,道:“主公是想戰,還是想退?”
“是我在問你,你怎麼反過來問我?”蕭風道。
賈詡道:“我一個人的意見,並不代表主公的意見,所以我必須先知道主公心裡在想什麼。”
“我軍浩浩蕩蕩而來,目的就在於攻下榆中城,現在非但沒有取得寸功,反而被叛軍打的落花流水,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就算是榆中城是天底下最堅固的城池,我也將他給攻下來。”蕭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賈詡聽後,輕聲道:“可是……我軍的攻城器械已經全部被焚燬了,而且昨夜有不少士兵轉投叛軍。我軍在明,叛軍在暗,叛軍對我軍瞭如指掌,可是我軍卻對叛軍一無所知,榆中城內有多少叛軍我們都不得而知,誰是統帥、誰是謀士,這些都是未知之數……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現在我軍卻一無所知,這仗該如何打?”
“軍師為何說這洩氣的話?”蕭風扭過頭,盯著賈詡看。
賈詡苦笑道:“事實如此,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且我軍遠道而來,叛軍是以逸待勞,並且對我軍的動向掌握的十分清楚,這就說明從一開始我軍就掉入到了叛軍所設下的圈套裡面,只是我軍一直被矇在鼓裡,尚不自知而已。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軍應該暫時後撤,靜觀其變。”
“不!大軍向前,直抵榆中城下,我自有攻城的辦法。”蕭風直接否決了賈詡的建議。
賈詡見蕭風主意已定,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抱拳道:“既然主公堅持繼續作戰,那屬下自然會竭盡全力的為主公出謀劃策。這一次,非但是我軍和叛軍之間的較量,更是我與那個躲在暗處的叛軍謀士之間的較量,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知道我賈詡的厲害。”
☆、繼續前進
蕭風道:“很好,那就傳令下去,用過午飯之後,全軍向前開進。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隨後,蕭風糾集起來了一支一百人的斥候隊伍,讓他們去給他找尋一些東西,儘量越多越好。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