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邊,託著下巴,環視了一遍這條長長的河流,泛起了愁。沒過多久,楊秋便來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沒想到春天一來,冰層會融化的那麼快。”
鞠義斜視了楊秋一眼,冷冰冰的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幾天前,我們還率領大軍從這條河的冰層上馳騁過來,當時還沒有一點時間,沒想到只這麼幾天功夫,冰層就已經融化的如此脆弱了。”楊秋解釋道。
鞠義道:“得想個辦法才行,絕對不能因為一條河流而阻擋了我們的去路……”
“可是四下無人,到處荒野,周圍又沒有什麼樹林,即便是有樹林,要建造船隻,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行。”楊秋道。
鞠義對楊秋的話不怎麼理會,白了楊秋一眼,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駐足在此?”
楊秋急忙道:“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希望鞠都尉不要誤會。”
鞠義對於楊秋和自己同行很是不滿,所以看楊秋也是頗有怨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低下頭,不再講話了,透過薄薄的冰層,他可以看到水下面歡快遊動的魚兒,那河水是如此的清澈,清澈的可以見底。他忽然靈機一動,便問道:“這河水有多深?”
楊秋搖了搖頭。
鞠義當即轉身,指著身後的一個騎兵喊道:“你,去那邊樹林給我砍下一根最長的樹枝來!”
騎兵得了命令,當即掉轉馬頭,向一側跑了過去。
過了不多會,騎兵便扛回來了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回來,賓士到鞠義的身邊,當即翻身下馬,將樹枝交給了鞠義。
鞠義拿著樹枝,便往河水中插了過去,用樹枝來試試水的深淺。這一方法雖然好,不過他站在岸邊,只能試試接近岸邊的河水深淺,卻試不出來河水中央的深淺。不過,這也難不倒他,他眉頭一皺,直接跳進了河水之中,這一舉動登時讓楊秋等人將士們都大為吃驚,都齊聲驚呼道:“都尉大人……”
“都別大驚小怪的,你們都在岸上等著!”鞠義道。
楊秋等人都站在那裡,看著鞠義一點一點的向河水中央走去,他們看著就覺得痛苦。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河水依然冰冷的刺骨,鞠義就這樣跳下去了,還一點一點的向河中央走去,看著鞠義一點一點的被河水淹沒,眾人都替鞠義捏了一把汗,同時對鞠義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敬佩。
鞠義一直背對著楊秋等人,他站在冰冷的河水當中,那刺骨的河水讓他難以忍受,但是為了過河,他又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知道,這裡沒有橋,離這裡最近的一座橋也差不多有四五十里,而且重新搭建一座橋又不太現實,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親自試試河水的深淺,如果不太深得話,就帶領大家一起強渡此河。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抽搐了,但是他仍然咬緊牙關,一步步的向著河中央挪去。河水一點一點的沒過了他的腰,冰冷的河水也在一點一點的朝著胸口上浮,他一手拄著那根樹枝,一邊在河中行走,當他走到河中央最深的地方時,河水還沒有漫過他的胸膛。他笑了,回頭向著岸上的將士們揮手,用顫巍巍的話語對他們喊道:“河水不深……你們……你們可以過河了……”
喊完之後,鞠義繼續向前走,這一次,他走的很快,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便走到了對岸。一上岸,一股冷風吹了過來,鞠義頓時感到一陣涼意,便在不經意間打了一個噴嚏,同時感到自己很冷,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但是,他還是強忍著寒冷,站在那裡,望著對岸,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楊秋等人看到鞠義以大無畏的精神橫渡了鸇陰河,都深受感動。於是,楊秋眉頭一皺,心中一橫,第二個跳進了河水當中,同時還牽著自己的戰馬,用最快的速度渡過了鸇陰河,當他好不容易到了岸上時,這才看清,鞠義的臉上都已經是鐵青鐵青的了,而且嘴唇發紫,渾身都在不住的抖動,他還能聽見鞠義被凍得牙齒打架的聲音。即便是鞠義已經如此這般了,但是鞠義還依然戰力在冷風之中,舉起右手向著對岸的將士們不停地揮動著,讓他不由得佩服的五體投地。
鞠義、楊秋先後渡過了冰冷的鸇陰河,給了將士們做出了極大的表率,那些將士們也都紛紛鼓足了勇氣,深受感動的他們也開始效仿鞠義,開始渡過那冰冷的河水。於是,壯觀的場面出現了,一千騎兵無視冰冷的鸇陰河,開始橫渡鸇陰河,弄得座下戰馬都開始嘶鳴不止,大概是被凍壞了。
所有人渡過鸇陰河之後,鞠義便讓人找了一個避風之處,開始到各處拾柴,然後帶回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