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你去幫我辦件事。”
… …
大晉。
夜色深沉,英國公府內幾乎是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從園中路過巡夜下人手裡,才提著並不亮堂的燈籠,還沒等那點燈火驅散院內的陰森之氣,便又轉瞬消失在了行廊盡頭。
大晉如今也是眾人皆知,英國公慕容拓有個怪僻。他不喜見光,尤其是在夜晚。所以英國公府在太陽落山後幾乎無處點燈,就連慕容拓在書房處理公事,也只就著格外昏暗的燭火。
燭火微動,慕容拓抬眼。
下一刻,一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翩然落地,“主子。”
慕容拓低低地嗯了一聲,“如何?”
“這是大顏皇帝的飛鴿傳信,原本要立刻遞進宮中給陛下,但被屬下半道截了。”
慕容拓抬手接過,展信看了一眼,便湊到燭臺邊焚了,“做得好。”
他提筆,重新寫了一封,交給蒙面人,“照舊,讓瑛七仿照顏帝的字跡抄一遍,送進宮裡。”
“是。”
… …
幾日後,賀緲終於等到了大晉的回信。
她萬萬沒有想到,棠昭竟然對他們兩人的姐弟情誼視若無睹,態度竟然比從前的晉帝還要強硬,不僅堅持稱賀琳琅的病故沒有蹊蹺是她多心猜疑,還不肯送賀琳琅的屍身回大顏,要將她葬在慕容氏祖墳。
大顏上至宰輔下至對早就因賀琳琅的死,只是一直由謝逐帶頭壓著,才沒有鬧得沸沸揚揚,然而盛京城卻已像填滿了炸藥的木桶,棠昭此舉就像最後那點火星,輕輕一丟,便使朝野內外炸了鍋,民怨沸騰,情勢再難控制。
賀緲再不能在宮裡繼續避世,朝臣們已經擰成了一股繩齊刷刷跪在大殿上逼她上朝,皇城外也是□□不斷要求抗晉,所以賀緲根本沒有時間再為棠昭的不留情面而傷心。
“陛下,大晉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您難道還要退讓麼?”
就連賀緲那位形同廢人的堂舅獨孤珏也終於忍不住出面了。
當年賀緲即位,因對先帝賀歸和獨孤皇后心存怨恨,也遷怒獨孤家,而朝堂上見風使舵,眼見著新帝對獨孤家不留情面,便人人都踩一腳,牽連出獨孤家不少醜事。而賀緲執意拿獨孤家立威,以至於獨孤氏與皇室落了差不多的下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