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斥了一聲。
雙髻聲音顫了顫,“你,你們不會是綁匪吧!”
“傻,綁匪還管你逃學?”麻花辮看起來比雙髻要冷靜一點,看向賀緲小聲問,“你是新來的夫子嗎?”
賀緲板著臉沉默。
麻花辮聲音又低了些,“你不會是新來的……掌教吧?”
掌教便是學堂的總教習。
謝逐慢條斯理地合上茶蓋。
想來這兩個丫頭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們身後站著的,是冷酷無情精通詔獄百種刑法的錦衣衛指揮使。將她們當場抓包的,既不是夫子,也不是掌教,而是……當今皇上。
這大概是史上最可怕的逃學了。
被懷疑是學堂掌教,賀緲既沒有承認卻也不否認,轉而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
“我,我叫二丫!”
雙髻扯了扯麻花辮,朝她眨了眨眼,麻花辮也反應過來,“我叫翠花。”
……什麼鬼名字。瞎編也不編個像樣點的,鬼心思都寫在臉上。
慧眼如炬的陸指揮使看不下去了,眉頭一皺,剛要上前,卻見賀緲朝他擺手,這才退了回去。
“為什麼逃學?”
賀緲又敲了敲桌,沉聲問。
坐在地上的兩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瞅著瞎話張口就要來,謝逐冷不丁清了清嗓,啟唇道,“想好了再說,說謊話的代價更大。”
兩個小姑娘這才注意到一旁坐著的謝逐,也堪堪看清他溫潤俊朗的容貌,再加上他此刻靜靜看過來,眉目沉靜嘴角含笑,竟宛如超脫世俗的仙人一般……
兩人都不由有些傻眼,半晌回過神,也不知是被美色迷惑還是懵了,竟變得老實起來。
“我,我們要去雀樓雅集。”
雅集?
賀緲愣了愣,雅集大多是文人雅士高談闊論、議論詩文的集會,她們這樣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是逃學去參加雅集?可這二人神態又不似在說假話……想必這雀樓雅集一定不是什麼正經雅集。
“你們如此小的年紀,就能參加雅集了?”
謝逐故作詫異地半挑了眉,“那麼,你們的詩文定十分了得。”
小姑娘大抵已經有些暈乎乎了,開始不打自招,“不是的,雀樓雅集討論的並非詩文,而是……戲文話本。”
“是嘛?!”
賀緲登時兩眼放光,噌地站起身。
陸珏輕咳了一聲。謝逐抿了抿唇,壓下嘴角不自覺擴大的弧度。
賀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裝作沒事人似的坐了回去,“如今,竟還有這種戲文話本的雅集?我怎麼不知道?”
梳著雙髻的“二丫”咧著嘴笑,“掌教有所不知,因為討論的戲文話本特殊,所以雀樓每次雅集都比較私密,可不是人人都曉得的。”
特殊……私密……
賀緲腦子裡登時掠過一些不太健康的想法,嘴角抽了抽,“你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