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像吧?”
玉歌強顏歡笑地給賀緲簪發,“是,是。”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日自家主子的反常,總算知道這位謝公子到底哪裡來的神通了,敢情還真是靠那張臉。
這倒是更讓她懷疑謝逐來盛京的動機了……
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賀緲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牽了牽嘴角,“別胡思亂想了,謝逐還沒那個本事‘禍亂朝綱’。”
玉歌悻悻地應了一聲,心裡卻是不信的。
早前國師在盛京的時候,陛下可沒少因為他做些稀裡糊塗的荒唐事,如今走了個國師,又來了個長相肖似他的謝逐,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陛下,您這病得時日也夠長了,咱們還是儘快回宮吧。”
賀緲淡淡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往宮中遞個信,讓薛顯過來傳口諭。”
她附在玉歌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玉歌詫異地抬了抬眼,“這些宮婢是您賜給謝宅的,還,還能要回雲韶府的嗎?”
皇帝親自下旨把賜給臣子的下人召回,還真是前所未見。
賀緲挑眉,“他不懂珍惜暴殄天物,難道還不許我要回去?”
“您昨日不是還說要留著紅袖她們,往後有用處嗎?”
玉歌不解。
“不中用了,”賀緲搖了搖頭,“我都已經給了紅袖機會,結果呢?與其讓她們在這乾耗著,還不如回宮。”
“哦……”
玉歌心裡暗歎了一聲。到底是不願意這些貌美如花的婢女在這乾耗著,還是擔心她們在這待久了真勾引上謝逐啊……
陛下也不是第一天口是心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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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賀緲稱病已經有幾天沒上朝,鳳閣那些老臣接連上了好幾道問安的摺子,名義上是問安,實際上卻是不大相信,字裡行間都在勸諫她不要胡鬧。
宮裡唯一知情的薛顯和方以唯如今見到這些摺子就頭疼,每日還要絞盡腦汁阻攔那些想要面聖的朝臣,就連鸞臺那幾人也不甚省心,簡直讓他們焦頭爛額。
所以一聽到賀緲要回宮的訊息,兩人皆是鬆了口氣,薛顯一點都沒耽擱就出了宮,還沒等謝逐從如意坊回來,他人就已經坐在了謝宅的正廳。
“薛公公請喝茶。”
姜奉揮退了上茶的婢女,親自將茶遞到了薛顯手邊。薛顯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女帝身邊最得力的內侍,算起來已經伺候了女帝八年,一點也怠慢不得。
因不知薛顯今日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麼,姜奉不免還有些忐忑,“公子今日外出,還未回府。老奴已經命人去尋了……不知公公來有何要事?”
薛顯端起茶碗,捻起茶蓋拂開漂在面上的毛尖兒葉。見姜奉似乎有些緊張,他呷了口茶,笑著開口,“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陛下聽到了一些風聲,覺得之前賜給謝宅的婢女似乎不太合謝先生心意……”
薛顯話還沒說完,姜奉心裡已是一沉,背後冷汗都開始往外沁。
這還不是什麼大事?必是聖上知道這些婢女在謝宅一直做粗活,現在派人來責問了。
“薛公公這是哪裡的話,陛下賜來的姑娘都是極好的,只是這幾日府中還有很多事沒有打理,人手不夠,便只能勞煩她們幫忙了。”
“姜總管不必擔心,陛下雖在病中,但卻一直把謝宅的事掛在心上。這不,”薛顯放下手裡的茶盞,指了指廳外的三十來個僕役,“知曉謝宅雜事多,陛下特地令我又帶了些人過來。”
姜奉有些受寵若驚,朝廳外那些個個身強力壯的僕役看了一眼,“這當真是……皇恩浩蕩。”
“除此以外,陛下還說了,既然謝先生不喜婢女貼身伺候,她們在這兒待著也是礙眼,不如回雲韶府繼續編排舞樂。”
做了那麼多鋪墊,薛顯終於道出了來意。
“啊?”
姜奉微微有些傻眼。這皇帝賜下的宮人,竟然還能要回去?
“怎麼?姜總管是對陛下的口諭有什麼異議嗎?”
儘管也知道賀緲這操作有些荒唐,但身為她身邊最得力的宮人,薛顯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絲毫不見心虛。
姜奉被嚇了一跳,趕緊擺手,“不敢不敢,陛下思慮周全。”
說著他朝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你立刻去叫人,讓所有侍婢收拾收拾便到廳前來,隨薛公公一同回宮。”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分散在廚房花園各處打雜的婢女們就紛紛被召到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