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
楊么兒便呆呆由她牽著進去了。
芳草二人也只能眼瞧著楊么兒越過她們,一旁的小太監還為其打起了簾子,然後楊么兒便跨進了簾子裡頭去。
她們原本還抬著頭瞧,瞧見楊么兒依舊呆呆的樣子,心頭想著果然還是那個傻子,並不曾變過。
只是還不等開心上一會兒,身後的嬤嬤又打了她們的頭,厲聲道:“貴人是你們能抬頭瞧的嗎?還不快低下頭!磕了頭快走!”
芳草咬著牙,規規矩矩地磕了頭。
她這一下用了猛勁兒,在青石階上磕了個響聲出來,疼得她眼淚都飆出來了,但裡頭一點動靜也無,也沒有什麼小太監掀了簾子出來傳話。
蕊兒眼淚也出來了,不過她不是磕頭磕的,只是嚇的。若是沒有楊么兒在前,也不至於如此,偏偏有個傻子在前頭作對比,後頭再有嬤嬤一口一個貴人,一巴掌一巴掌打下來毫不留情,蕊兒就感覺到了屈辱。
見她們磕了頭,裡頭也半點表示沒有,秦嬤嬤也知道不必再留了。
她問門外頭守著的宮女,道:“皇上可有說將她們安置在何處?”
宮女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
秦嬤嬤這就為難了。
也放燕喜堂去?
可已經有了一個楊么兒,再放兩個人過去,楊么兒會不會一怒之下,對著皇上告狀?秦嬤嬤可不敢小瞧了這楊么兒。這人傻歸傻,可你瞧她進宮來吃過一點虧嗎?
要不是這人是個傻子,秦嬤嬤都得懷疑她身上是不是揣了什麼符咒,比如吸走別人福運那一類的……
見秦嬤嬤不出聲,芳草和蕊兒心下竊喜。
她們不怕跪,但怕討好不了人。
她們跪在那裡動也不動,恨不得把耳朵扯長些,好聽聽裡頭都說了什麼。當然,她們更恨不得鑽進去。
皇上長什麼模樣呢?
是不是和李老爺一般模樣,穿得雍容華貴,身上的料子都是成百上千兩呢?不不,興許是上萬兩呢。
這兩個丫頭,因著見了楊么兒一面,便腦子裡暢想起來之後的生活了。
這跪個地都成了令人愉悅的事。
而隔著一道簾子,在她們瞧不見的地方,楊么兒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去。
劉嬤嬤見她做賊似的,忍不住笑了:“皇上並未睡下,只是閉目小憩呢,皇上既然叫你進來,便是不怕打攪的。”
楊么兒卻絲毫不覺,她將那枝花攥得緊緊的,轉過了屏風,然後便見著了屏風後的少年皇帝。
蕭弋在翻看一本書。
楊么兒知道那是書,但她卻不識得字,她只是崇拜地看著那本書,然後又崇拜地看著蕭弋。
楊氏曾總在她耳邊唸叨,讀書多麼多麼的厲害,鄰縣的夫子是什麼什麼厲害人……楊么兒記不全楊氏的話,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