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柔軟。
他的動作放得極輕，因而一時間她並未被驚醒，只是本能地往旁邊躲了躲。他的手恰好放在她的衣帶上，她往旁邊一躲，衣帶就鬆了，衣裳滑開了來。
楊么兒霎地睜開了眼，茫然四顧。
蕭弋將她環抱在懷中，慢條斯理給她重新系好衣帶，低聲道：“今日讀的什麼？”
楊么兒晃了晃頭，才清醒了些。
她指了指桌案上的書。
蕭弋一瞧，卻是一本《詩經》，倒也不知她從何處翻出來的。
楊么兒伸手翻動了兩下那本書，低聲道：“架子上拿的。”說罷，她還又補了一句：“皇上的架子。”
蕭弋聽罷，一頓。
她還會自個兒取東西了。
果真是越發長進了！
蕭弋拿起那本書，隨意翻過幾頁，道：“都背下來了？”
楊么兒點了點頭，張嘴便背了兩三句：“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複雜些的字，她已經能認得不少了，只是寫還是要難上一些。
蕭弋眸光閃了閃，他壓住了楊么兒搭在桌案上的手，嗓音低啞地緩緩道來，往日嗓音中的冷漠戾氣都退了個乾淨：“文靜的姑娘十分美麗，邀我於城角相會，卻故意躲藏起來，叫我踟躕……么兒知曉這是講什麼的嗎？”
楊么兒滿面茫然，只好扭頭盯著蕭弋。
卻在扭頭的時候，不小心擦過了蕭弋的唇。她不自覺地舔了下唇瓣，然後微微拉開了和蕭弋間的距離。
蕭弋抬手揉了揉她的唇，將她的唇都揉得紅了，這才淡淡道：“述男女之情。”
楊么兒喃喃複述：“男女之情？”
蕭弋將她的模樣收入眼中，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他知曉自己是貪心的。可世間誰人不貪心？他越是有情動時候，便也就盼著她同他一樣。
他低聲道：“男女之情，便是見著對方時，會為她的或喜或悲、舉手投足所牽動。會心跳快，會情難自已，會想要同她有更親密的接觸……”
楊么兒依舊懵懂地望著他，顯然要她理解這樣的事，是極為困難的。
“便如這樣……”蕭弋忍不住狠狠吻住了她的唇，還咬住了她的唇瓣，用牙齒研磨啃弄。
楊么兒懵懵懂懂地想。
男女之情，便是想要咬他？
蕭弋單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另一隻手便又將先前系得好好的衣帶給扯開了。
他將她壓倒在了榻上。
他鬆開她的唇，仔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她的眉眼依舊精緻美麗，眼底承載著澄淨的光。他用目光細細描繪過她的五官每一處，越是瞧，便越是有更多的溫柔從心頭湧出來。
“尾生與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樑柱而死。是男女之情。”
“博陵崔護，遊都城南，見絳娘，寫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