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攜帶的打火石點了一堆篝火,然後坐在篝火旁等待著陳驀。
望著那噼啪作響的篝火,回想起這一個多月的旅程,陳驀心中感慨萬分。
因為二人身上都沒有錢,無法在沿途經過的村莊中得到所需的乾糧與食物,無奈之下,陳驀只好藉助於山林中的野味。
在這一個月多中,陳驀獵過許多野獸,在掌握了氣後,擁有一手飛石打物技巧的他,打獵根本就不需要弓箭,大到猛虎、豺狼,小到兔子、野雞,基本上都是一枚飛石搞定。
在後世閒來無聊時所練出的飛鏢技術,如今卻用在這裡,陳驀有些哭笑不得。
但總歸說還是比較幸運的,好歹兩人都不至於餓死。
飢餓,是十分可怕的,畢竟這是黃巾軍發動叛亂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陳驀也嘗過這個味道,因為不是次次有能那麼好運地找到獵物,在緊缺食物的時候,他只能將僅有的一點存肉給張張素素,自己則趁她睡著時用溪水灌飽肚子,那個滋味,撓心地很。
其實陳驀並不知道,這一切張素素都看在眼裡。
最初是害怕陳驀丟下自己,所以張素素從來都不敢在夜裡睡熟,一旦挨著自己的身體離開,她便會驚醒,但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這份擔憂漸漸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莫名的情絮。
“小驀,你有想過到廣宗以後的事麼?”
偎依在陳驀懷中,張素素帶著幾分莫名的口吻低聲說道。
“什麼?”此時陳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烤著的野兔上,見她這麼說,心下一愣。
“我是說……”懷中的小女人緩緩睜開閉著的眼睛,望著那眼前那跳躍的火苗,咬著嘴唇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是說到了廣宗以後,你是受波帥的託付才會送我去廣宗的吧?”
“是吧……”
“……”張素素忽然從陳驀懷中坐了起來,似乎有些生氣地望著他,說道,“那麼把我送到廣宗以後呢?你要走麼?”
“也許吧,”陳驀頓了頓,說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當一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