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呢!”張素素嗔怪地望了一眼陳驀,笑嘻嘻地說道,“其實那時候我也很害怕,誰知大伯盯著我看了半天,臉上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竟然將奪過去的《天》卷又放到我手中,對我說,'你只有半個時辰,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半個時辰?”
“嗯,大伯說,我福緣比他深厚,能夠翻閱《天》卷,但是隻有半個時辰,那時我怕大伯責罵我,非常害怕,很著急地就把那捲書一字一句都背了下來,然後大伯看著我長長嘆了口氣,又把《天》卷收回去了,然後又叫人從我父親那取來《地》卷給我讀……”說著,張素素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背是背下來了,可惜字是字、句是句,裡面的含義一點都沒弄明白……”
望著張素素那調皮的模樣,陳驀微微一笑,也難怪,剛剛來到這個不久的他,哪裡會了解那三卷天書的厲害之處。
見陳驀輕笑,張素素還以為是他取笑自己,不滿地說道,“雖然一點都不明白,但我可是都記住了,比大伯最疼愛的弟子記得還多呢!”
“最疼愛的弟子?”陳驀愣了愣。
“嗯,叫張白騎,比我大兩歲,要不是大伯撿到了他,他就餓死在路邊了,然後跟了大伯的姓,算是大伯的半個義子吧,那時,大伯將《天》卷給他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嘻,沒想到那個笨人只記住了幾頁,氣地大伯拿柳條抽他,嘻嘻!”
望著張素素捂著嘴笑嘻嘻的模樣,陳驀無語地搖了搖頭,
見陳驀沒有搭茬,張素素有些無趣地撅起嘴,隨即好似想起什麼,關憂地問道,“那幾粒丹藥你帶在身上麼?”
“嗯,怎麼了?”
“丟了它,”只見張素素抓著陳驀的胳膊,望著他臉上的表情,鄭重說道,“大伯說過,世間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小驀,你現在身上的氣,是用你的陽壽換來的,這種途徑得來的力量,終究比不上自己苦練……絕對不能再吃,不然,你真的會……會死的!”
望著張素素那認真的表情,陳驀不由感到幾分暖意,但是一回想起孫堅那可怕的力量,他又不禁感到心有餘悸。
透過旁門左道獲得了氣的他,愈加感到那個傢伙的強大,想到要闖過孫堅的追捕將張素素送到廣宗,陳驀心中沒有任何自信,他甚至有些懷疑,當初與波才交手時的孫堅,恐怕並沒有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世代的武人與尋常的普通人,兩者之間的差距,那絕對是天壤之別的差距,無法跨越的界限!
“我知道了……”
陳驀只能這樣說,但是卻沒有給予張素素任何確實的保證,因為,他沒有那個自信。
“真的?”張素素從陳驀的懷中坐起身來,有些懷疑地望著他,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他站了起來,走向不遠處拴著的戰馬。
那是那五名三河騎兵的戰馬中的一匹,當殺死了那五名三河騎兵時,陳驀帶著張素素原路返回,本想助周倉、裴元紹等三人一臂之力,沒想到到了河邊後沒有看到三人,只有三具敵兵的屍體。
陳驀猜測著,周倉三人恐怕是奪了對方的戰馬,突圍逃走了。
當時那裡還留下了幾匹戰馬,於是陳驀就牽過一匹代步,雖說他自己吃地消長途跋涉,但是不保證張素素也吃得消,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而已。
“走了,素素!”
“嗯,是去西華麼?”
“啊,周大哥說,潁川黃巾的小渠帥彭脫屯紮在西華附近,麾下有大概五千的人馬,應該能抽出一點人手送你去廣宗……”
“那……你呢?和我一起麼?”
“我?”陳驀愣了愣,牽著馬韁對著張素素伸出右手,錯愕說道,“當然了,怎麼了?”
“嗯!”張素素嘻嘻一笑,在陳驀的幫助下上了馬,用帶著幾分莫名的語氣說道,“是呢,你答應過我,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對吧?”
“呵,是啊!”微微一笑,陳驀翻身上馬,緊貼著張素素背部的胸口的觸感讓他心口一跳,但是沒辦法,畢竟她從來沒有騎過馬。
坐在張素素身後駕馭的戰馬,感覺彷彿摟著她一般,那異樣的觸感,讓陳驀不免有些尷尬。“駕!”
其實,陳驀也不會騎馬。
--兩日後--
花了整整兩天的時候,陳驀帶著張素素總算來到了西華附近,拜這次的旅途所賜,他總算是掌握到了駕馭戰馬的要領,漸漸地,胯下的戰馬也放開了速度疾馳。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