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我日夜尋找著機會想殺他,但是他沒有任何阻止我的意思,因為他要借我變得更強,平淡的生活會磨滅一個武人的意志,只有時刻處在危機之中,才能令武人變得更強……我打聽過你的事蹟,你是經歷過長社之戰的潁川黃巾吧?那麼這種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陳驀沉默不語,雖然那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但是正如呂布所言,從長社之戰到如今刺殺董卓,他前後也是經歷了無數危及,除外那身驚人的戾氣不說,光是擊殺之技就要比當初純熟許多。
呂布默默喝了一盞酒水,沉聲說道,“但是要殺董卓,十分不易,或許對你而言昨夜是生死存亡,但是對董卓而言,那不過只是玩樂,西涼人自古以來桀驁難馴,但是為何會對董卓言聽計從?因為董卓強,強地匪夷所思!”
“比你還強?”
“……”呂布的表情微微一滯,帶著幾分不情願的神色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至少我無法做到全身而退,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而你,就是我看中的幫手!”
“我?”陳驀滿臉詫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確實你現在十分弱小,弱小到呂某平日裡對你這樣的武人不屑一顧,但是你的命格與能力卻十分少見!”
“命格?我的?”
“唔,兇獸【貪狼】,又稱天狼,即便是在兇獸中也是極其兇狠的的一類,猛如虎、狠如羊、貪如狼,古人曾用它命名星司,司禍福生死,只要勤加磨練,日後必有一番作為!”說著,呂布頓了頓,轉頭望了一眼陳驀,沉聲說道,“從今日起,由我來教你武藝,等到你有呂某八分本領,便是董卓授命之時……”
聽呂布親自教自己武藝,陳驀顯然是愣住了,倒不是說那不好,畢竟呂布是何等人物?再說了,即便陳驀本意不想殺人,但是那並不代表他不想變得更強,無論是為了唐馨兒還是為了自己,他都迫切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如此一來,至少不會再感受到昨夜那番無力與絕望。
但是話說回來……
“我助你殺董卓?”陳驀一臉詫異。
“怎麼?畏懼了?”呂布顯然是會錯了意,輕蔑地望了一眼陳驀,嘲諷說道,“凡夫俗子在見識過董卓力量後而產生絕望,呂某可以理解,難道命格為貪狼的你,竟然也不敢再次面對董卓?”
“那倒不是,”陳驀搖了搖頭,詫異說道,“我只是感到奇怪,你不是說為了挑戰自己器量而想殺董卓麼?如果我助你,那不是……”
呂布萬萬沒有想到陳驀竟然想的是這個問題,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在沉默了片刻後,他狠狠瞪了一眼陳驀,站起身來,低聲喝道,“閉嘴,跟我出來!”
望著呂布轉身走向殿外,陳驀心中恍然大悟,或許,這位日後的溫侯想殺董卓的原因,並不是為了那什麼武人的器量。
陳驀跟著呂布來到了殿外,卻見呂布走到苑內花園中,轉身望了一眼陳驀,忽然右手握拳,朝著假山旁一塊大石打了過去,那看似不輕不重拳頭,沒想到那塊大石在捱上呂布拳頭後竟然佈滿了裂痕,嘩啦啦一聲碎了一地。
“【碎巖】!”陳驀顯然是這個武人的基本招式。
“很好!”呂布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朝著另外一塊大石打了一拳,同樣的手法,但是那塊大石卻是整個炸裂,變作了漫天的石屑。
望著那些細如米粉的石屑,陳驀心中很是震驚,喃喃說道,“【崩勁】!”
“對,雖然看上去類似,但確實這是兩種不同的招數,力量的運用也大不相同,碎巖是剛勁,力道由外到內,而崩勁其實是一股柔勁,力道由內到外,所以【崩勁】有著剋制【剛體】的效用,這是碎巖不具備的。”
陳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雖說這些以前他也聽孫堅提起過,但是孫堅哪會將呂布這樣講地透徹,畢竟當時兩人是作為敵人的,只是出於武德,孫堅才會將這些招數簡單地對絲毫不懂武藝的陳驀解釋一遍。
隨後,呂布又給著重給陳驀介紹了【剛體】和【斬鐵】,因為這兩個招數是武人最注重的招式,運用範圍尤其廣泛。
【剛體】的剛,便是指不受侵犯,強大的武人不但可以藉此擋住敵人的兵器,甚至能在箭雨之中進退自如。
而【斬鐵】並不是單指能夠斬斷鋼鐵,這個鐵,只是泛指一切堅硬的物體,換句話說,無論什麼東西都能斬斷,這就是這個招數的精粹所在。
而除了這兩個之外,呂布又著重解釋了一番【附武】。
附武,便是戰氣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