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剛猛的氣!
“爾等……一起上吧!”目視了一眼面前的眾屍鬼,張飛沉聲說道,此刻的他,戰氣凜然,猶如厲鬼般令人心怖。
“好一個張翼德!”見張飛如此豪氣,夏侯惇亦為之動容,手握長槍走上前一步,輕笑說道,“算我一個!”
而相比較張飛與夏侯惇,夏侯淵顯然要冷靜地多,不得不說,此刻的他心情甚是緊張,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支所謂的虎豹騎,其軍中士卒竟然全是早已戰死的世間猛將組成,也難怪這些人毫無指揮,誰也不服誰1;。
說白了,與其說夏侯淵在意眼前的顏良、文丑、郝萌等人,倒不如他更在意那些尚未從那幾艘戰艦中下來的屍鬼。
那些屍鬼中,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些屍鬼中,哪怕是最弱的,恐怕也具有著接近萬人敵的實力。
想想也是,這些屍鬼既然與顏良、文丑同為虎豹騎士卒,又怎麼可能差到哪裡去?
如果說以萬人敵為將這麼算,接近萬人敵便相當於副將、都伯的程度,換而言之,這支所謂的虎豹騎,就相當於是兩、三千副將級、甚至是主將級計程車卒組成,毫不客氣地說,這股力量足夠橫掃天下!
至少,夏侯淵麾下這支船隊是無法抵擋的……
怎麼辦?
望著那些依舊在自己船上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張飛、夏侯惇與郝萌、顏良、文丑等人廝殺的屍鬼們,夏侯淵暗自皺了皺眉。
然而令他有些驚疑的是,那些船上的屍鬼們似乎並沒有一擁而上的意思,相反地,他們看也不看張飛等人的廝殺,竟乘坐著腳下的戰船朝著各個方向而去,一艘往東,一艘往南,一艘往北。
就連最初向夏侯淵射箭挑釁的曹性,在注意到顏良等人跳到船上後,似乎也沒了要與其交手的意思,更令夏侯淵感覺匪夷所思的是,有一艘船上的屍鬼竟然自個打了起來,似乎是為了爭論戰船行駛的方向。
是逃過一劫麼?
望著曹性所在的那艘戰艦緩緩從自己戰船旁駛過,夏侯淵暗自鬆了口氣1;。
他不敢想象,當近乎三千名副將級甚至是主將級的屍鬼作為士卒殺上船來,那究竟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糟糕了啊,陳驀將軍……
夏侯淵皺眉望向江面中那片被雷雲所籠罩的江域,但是很遺憾的,被夏侯淵賦予期望的陳驀,依舊被張角死死糾纏住,絲毫不得脫身。
哪怕是陳驀利用自身兩個武魂的優勢,讓最擅長戰鬥的第二人格陳二出來幫忙,卻也無濟於事。
“呼呼,這老傢伙有點能耐啊……”被天雷打得渾身白煙直冒的陳二喘著粗氣說道。
“有把握麼?”望了一眼面前那手握道符的張角,陳驀對背對著自己的陳二,而在陳二對面,那裡還有一個手持桃木劍的張角。
一個張角用道術壓制住了陳驀,即便陳驀擁有著白澤武魂,而另外一個張角卻竟然能夠憑藉一柄桃木劍與擁有貪狼武魂的陳二打地難捨難分。
可以說是以一敵一,也可以說以二敵二,但是不管怎麼說,陳驀一方確實是處於下風。
“有點難度呢……”舔了舔嘴唇,陳二少有地很正經地說道。
想來,以陳二那狂妄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證明眼前的張角,其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在陳驀與陳二暗自戒備的目光注視下,那兩個被赤色雷光所籠罩的張角竟然凌空緩緩走向他二人,神色肅穆異常。
“絕不容你……踏出這裡一步!”
第六十九章 遲來的責任
我叫張梁,是大哥張角的影子
自懂事起,雙親便已不在身邊,是大哥帶大了二哥,又是二哥帶大了我,是故,我一直很敬重自己兩位兄長
少時家貧,兄弟三人相依為命,為改變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大哥苦讀詩書、勤做學問,立志要入仕為官,光宗耀祖,但是很遺憾的,大哥最終還是卡在舉人這一關
舉孝廉,這是大漢朝為官的先決條件,也是必經之路,按理說,這原本是一條至善之政,但是因為漢室的**,各地官員大多貪贓枉法、任人唯親,倘若沒有大筆的賄賂,倘若不是世家子弟,要成為舉人,實在是難如登天
我記得,大哥前前後後一共失敗了三次,自十七歲那年便開始著手準備這方面事物的他,然而到了二十六歲時,卻依舊毫無建樹
是因為大哥沒有才華麼?
不是因為大漢朝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