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不,三千!”
瞥了一眼張頜那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高覽沒好氣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莫說三千,三萬也不換!——再者,你要他們做什麼,你自己不就是一個最佳的斥候人選麼?”
“話雖如此,但總不能每次都由我親自去探查敵軍虛實吧?”
“所謂能者多勞……”
“得了吧!——不換就不換,真是話多!”見高覽死活不換,張頜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正如傳言,他們這河間四將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顏良與文丑交好,而張頜則與高覽關係密切,不得不說,袁紹麾下文臣武將雖多,然內中派系之亂,猶在曹操麾下部將之上。
而就在張頜與高覽說笑的期間,河對岸的陳驀卻是看傻了眼,當他望見那隻鷹以及那頭狼渡過黃河,搜尋著南岸動靜時,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這是……
魂附?
所謂的魂附,指的便是魂力外附,在此之前,陳驀曾在弘農與郭汜的對戰中見識過,當時,僅僅只有野獸級命魂的郭汜憑藉著這一招,一度壓制地當時尚未徹底覺醒貪狼與白澤命魂的陳驀幾乎毫無還手的餘地。
不過話說回來,雖說同為魂附的一類,但是眼前那兩名袁軍將領所使用的招法,卻與出身西涼的郭汜的有些差異,無論是那隻鷹也好,那頭狼也罷,都看不出來它們能有多麼強大的殺傷力,好似僅僅只是作為搜尋的工具使用,難道這就是幽、冀兩地對於戾氣的獨到運用方法麼?
雖說陳驀此前早就聽說過,在天下各地,武人對於招式亦或是戾氣的運用,都存在著其獨特的差異,但是當他瞧見那兩名袁軍副將用此種方法搜尋敵軍動向,陳驀著實吃了一驚,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根據陳驀以往對戾氣的瞭解,戾氣一旦離開人體過遠,就會漸漸減弱乃至消失,就拿他陳驀來說,他伸展戾氣的極限也不過是十丈左右,但是河對岸那兩名袁軍副將,何止是將戾氣伸展了十丈?
根據陳驀的目測,他們甚至將戾氣延伸了差不多五十丈左右……
怎麼可能?
眼望著天空那頭鷹即將飛到自己頭頂上方,陳驀不禁有些緊張,要知道戾氣可是武人身體一部分,一旦被敵將的戾氣所捕捉到,那就意味著自己眾人已經暴露。
“……”不經意地,陳驀的左手緩緩伸向腰後的劍套。
而就在這時,一隻輕柔的小手伸了過來,按住了陳驀的左手,陳驀轉過頭去,卻見張寧望了一眼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陳驀愣了愣,他這才想起,張寧早已用妖術隔斷了眾人的氣息。
果不其然,那隻由戾氣所凝聚而成鷹在陳驀等人上空盤旋了幾圈,終究朝著來的方向而去,而那頭由戾氣所凝聚而成的狼亦是如此。
發現了麼?
心中著實有些緊張的陳驀,死死盯著河對岸那兩名袁軍副將的表情,只見,當那隻鷹與那頭狼迴歸到他們二人身上時,這兩名副將整個人一震,似乎顯得很是疲倦,看得出來,這個招式消耗了他們太多的心神。
而見到這番景象後,陳驀暗暗鬆了口氣,因為在細細一想後他意識到,那兩名副將所用來搜尋地域的招式消耗極大,並且,看樣子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掌握,說來也是,倘若每個人都能輕易將戾氣延伸到距離本體數十丈開外的位置,那整個天下勢必會出現某種變動,別人且不說,至少對陳驀很大幫助,即便再遇上那時對戰張頜時的窘迫處境,也不會再因為視力上原因而導致無法遠距離地施展縮地。
說到底貪狼命魂的縮地,雖說也需要用視力定位,但是它並不像白澤那樣對視覺有極高的苛求,只要能準確把握某一地的位置與周邊環境,即便失去了視覺依然能夠施展縮地,而之所以陳驀以往都用視力定位縮地的位置,而不是用戾氣的感知,無非只是因為視力的範圍能夠達到百丈之外,而戾氣的感知,僅僅只有五、六丈。
“啪嗒,啪嗒……”
隨著那兩名袁軍副將的點頭示意,河對岸的袁軍終於有了動靜,他們將兩隻小舟推入了河中,隨即,大概有十幾名袁軍士卒划著小舟來到了河對岸。
而期間,陳驀瞧得分明,這些袁紹士卒手中,分明拉扯著一根根的鐵索。
“鐵索?”
陳驀嘀咕了一句,說著,他愣了愣,因為他感覺自己左手上那溫軟的觸感仍未消失,他下意識地低下頭,這才發現張寧那嬌白的右手依然搭在自己手上。
或許是注意到了陳驀那錯愕的表情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