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躬身說道,“還請主公明言!”
不怪楊弘如此心緊,要知道如今曹『操』勢力已今非昔比,雖說他乃宦官之後受到天下士子詬病,但是此人心繫國家之名卻天下皆知,他曾收買刺客刺殺董卓,又曾獨領一軍追趕董卓敗軍,雖說反而中了埋伏傷亡慘重,但是足以證明此人心繫國家。
自從聯軍解散後,曹『操』便回到陳留,招兵買馬,廣受天下豪傑,在短短年內聚得數萬兵馬,更先後控制了北至東郡、東至山陽、南至許昌等大片地域,甚至連譙郡、商丘、定陶、潁川等中原數一數二的富饒城池亦被他收入囊中,可謂是勢力大增。
只見袁術從主位起身,手握竹策走到大殿中央,隨手將那書信遞給楊弘,隨即對滿堂文武笑道,“半月前,曹阿瞞生父曹嵩、曹巨高路經徐州,陶謙那老傢伙欲結交曹阿瞞,竟親自出境迎接曹『操』之父,大設筵宴,隨後又派都尉張輳Я煳灝儔�に筒芫薷擼�床幌肽欽抨'中途見財起意,竟將曹巨高並隨行族人盡數殺害,卷財物奔河北而去,曹阿瞞得聞此事,當即起兵八萬,誓要踏平徐州,陶謙被『逼』無奈,只好向我求援……可笑那陶謙竟辦地如此糊塗之事!”
堂中文武聞言亦是啼笑皆非,卻見楊弘一臉凝重將那求援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拱手問道,“敢問主公對此事有何回應?”
袁術愣了愣,回過神後望著楊弘好笑說道,“我能有何回應?且不論我與曹『操』、陶謙二人私交如何,單單此事,我卻不便『插』手,陶謙害死曹阿瞞生父在先,如今曹阿瞞為報父仇興師在後,可謂是出師有名,我能有何回應?”
只見楊弘緊皺雙眉,搖頭說道,“徐州地大物博,素有天下糧倉美名,袁紹與曹『操』實欲圖之,卻苦於出師無名,如今曹『操』得此良機,依在下看來,報仇是假,趁機奪徐州才是真!自聯軍崩散之來,曹『操』佔據陳留勢力逐步壯大,倘若放任其奪取徐州,恐怕日後不利於主公吶……”
“……”袁術聞言沉默片刻,負背雙手在殿中來回踱了幾步,皺眉問道,“依你之見,當做如何回應?”
楊弘細細一想,拱手說道,“依在下之見,主公不若派一使節至曹『操』處,圓和此事,叫他二人和解……”
“和解?”袁術滿臉古怪之『色』,搖頭笑道,“百善孝為首,陶謙殺曹阿瞞生父,此仇不共戴天,豈是區區三言兩語可以化解?”
話音剛落,就見楊弘拱手回道,“非是叫主公當真去圓和此事,乃是為叫曹『操』不得以此作為藉口奪取徐州……在下亦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而如今殺曹巨高者,陶謙也,非徐州也,如今曹『操』起兵報父仇,殺陶謙一人足矣,主公先不妨修書至二人手中,勸陶謙自刎以償此血債,陶謙此人愚蠢淳厚,為徐州百姓考慮,必然會應允此事,就看曹『操』是何打算了……倘若他答應,則父仇已報,勢必無法再以此作為藉口奪取徐州,只得撤軍。而陶謙在徐州素有威望,倘若曹『操』『逼』死陶謙,則必然召來徐州軍民怨恨,介時,主公可以借弔喪之名趕赴徐州,廣施仁義、收攏民心,繼而兵不血刃,拿下徐州,此實乃一石二鳥之計!”
袁術聽罷面『色』連變,連連點頭說道,“妙、妙!”但是細細一琢磨之後,他卻又搖了搖頭,皺眉說道,“先生此計確實妙極,只不過曹阿瞞帳下亦不乏能士,恐怕難以實行……再者,倘若曹『操』不允陶謙自刎以償父仇又如何?”
楊弘淡淡一笑,拱手笑道,“倘若如此,勢必『逼』得陶謙為報徐州與曹『操』展開一場血戰,到時候,主公親自率大軍至徐州,為徐州境民考慮,勸兩軍和解,介時,陶謙與徐州軍民勢必會感主公仁義之心,為抵禦曹『操』數萬大軍,為保全境內軍民,陶謙勢必會將徐州轉讓給主公……”
“妙!妙!”袁術聽罷連聲叫好,忽然間又皺眉說道,“只是如此一來,恐惡了曹阿瞞……”
話音剛落,就聽楊弘拱手說道,“主公何出此言,霸業原本如此,再者,主公曾數次言及,曹孟德,人傑也,豈能放任於他日後阻礙主公?”
袁術深然之,當即修書一封派人送至徐州,只作勸說,卻不即刻發兵相助,在他想來,徐州周邊諸侯中,除開曹『操』外,恐怕也只有他以及他那庶出的兄長袁紹、袁本初有能力援助徐州,而袁紹的為人袁術最是清楚不過,袁紹自幼與曹『操』交好,如今曹『操』以報父仇名義征討徐州,袁紹又豈會冒著與曹『操』決裂的危險去援助徐州?
陶謙那老傢伙,最後還得來求我袁公路!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