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袁術,他其實只是因為心中不忿隨口一問,畢竟他自認為陳驀並沒有故意放走劉協的意思,再者,陳驀當初替他除掉了心腹大患孫堅,是故,袁術十分信任陳驀,可他哪裡想得到,陳驀與劉協之間還有那般關係。
“罷了罷了,”不出張素素意料,袁術僅僅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並沒有起疑,正要轉身走向主位,忽然想到一事,回頭問陳驀道,“那王越……與你想比,如何?”
陳驀愣了愣,一時間有些難以做出答覆,也難怪,潁川黃巾陳驀是他,雒陽劍師王越也是他,這如何比較?
想了想,陳驀謹慎地說道,“王越此人,末將當初在雒陽任職時,亦曾聽聞其名,只是……雖知此人與末將齊名,卻並非與其『交』過手,難知孰強孰弱……”說著,他忽然瞥到身旁的張素素掩嘴偷笑一聲,心中更是倍感古怪。
“這樣啊,”袁術顯然沒有注意到陳驀的異常之處,點了點頭,轉身步向主位,隨即坐在主位上掃視了一眼廳內眾人,沉聲說道,“如今我等治下郡縣四境,唯荊州劉表、江東孫策、徐州劉備、豫州曹『操』四人,在四人當中,劉景升與我等有盟,不可輕犯,曹『操』有我兄袁紹相助,難以抗衡,唯獨徐州的劉備與江東的孫策……”
話音剛落,就見楊弘拱手說道,“主公,聽我一勸,莫在此時出兵徐州,劉備與呂布兩人聯合,急難攻取,不如取孫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孫策此時尚不知是主公暗中令陳將軍殺其生父,他日恐怕也會知曉,到那時候,我等便是江東不同戴天之仇敵,不死不休,不如趁其羽翼未豐之際,將其誅殺,以絕後患!”
袁術聽罷皺了皺眉,猶豫不決,忽然抬頭望向張素素,問道,“張首領意下如何?我是乃取徐州,亦或是取江東?”
張素素莞爾一笑,正要說話,忽然注意到身旁的陳驀微微皺了皺眉,心下頓時暗暗嘆了口氣。
在她看來,謀士楊弘所說的才是正確的,與其被攪入徐州的渾水,不如放手叫曹『操』去鬥劉備、呂布,待誅滅孫策、囊括江東全境後,再回過頭來爭奪徐州,只不過嘛……
望了一眼自己心愛的男人,張素素輕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徐州之水雖渾濁,卻也不是沒有機會:劉備得徐州時日未久,徐州軍民未必對其心悅誠服,況且屯兵於小沛的呂布,他又如何會心甘情願寄人籬下,想必是苦等良機,倘若袁使君暗中遣人與呂布會盟,共分徐州,想來劉、呂之盟當即不攻自破……到那時,袁使君與呂布合兵一處,即便曹『操』反悔,亦來不及出兵……”
“此言在理!”袁術哈哈一笑,望著張素素讚許道,“孫策區區之輩,他日再取也罷,徐州乃寶地,乃天下糧倉,豈有送於旁人之理……”
“主公!”楊弘皺眉拱拱手,正要繼續勸說,卻見袁術大手一擺,沉聲說道,“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唉!”楊弘搖頭嘆了口氣,卻見袁術一拍桌案,凝聲喝道,“徐州寶地,我久『欲』得知,如今曹阿瞞予我大義,叫我可名正言順問罪徐州,如此良機,豈有錯失之理?紀靈!”
廳內席中大將紀靈一聽,當即起身出列,叩地抱拳喝道,“末將在!”
“叫你領兵五萬,於邊境等候劉備來犯兵馬!”
“諾!”
“張勳、橋蕤、陳紀、雷薄、陳蘭聽命!”
話音剛落,袁術話中五將皆出列叩地,口中呼道,“末將在!”
“你等各領一軍,分屯於邊境,待我將領下達,張勳取浚山、橋蕤取下邳、陳紀取沂都、雷薄取琅琊,陳蘭取碣石,分頭並進,各位掩護,不得有誤!”
“諾!”
這時,袁術的目光望向了張素素,凝聲說道,“張首領,皆借你麾下二將一用!”
張素素對此早有預料,聞言也不驚訝,輕笑說道,“袁使君請便!”
“好,”袁術輕笑一聲,目視陳驀說道,“陳驀!”
聽聞袁術呼名,即便陳驀心中不願,也只得出列領命。
“我聞你麾下有兩千餘三河騎兵,我再添一千予你,叫你且領此軍助我麾下上將紀靈拒劉備於邊境,待我將令下達,你率軍直驅徐州!”
“是!”
“另外,再傳令於張白騎,叫其率本部兵與我麾下眾位大將一道出兵,待將令下達時,取小沛……如不能叫他呂布見識見識我軍實力,他豈會乖乖就範?”
“是!”陳驀抱拳領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