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得後營大亂,隨後又有營內將士前來報我,言袁術軍夜襲我軍營寨,是故……”
“等等!”伸手打斷了郝萌的話,陳登輕笑著問道,“郝將軍何以肯定是袁術麾下兵士?”
只見早已得到郭嘉提點的郝萌故意露出一副錯愕的表情,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彼身著袁軍甲冑,何以不是袁術麾下兵馬?”
“原來……如此!”深深望了一眼郝萌,陳登輕笑一聲,不再搭話。
見陳登無言以對,呂布再度望向侯成,抬手說道,“侯成,你且說說!”
只見侯成抱拳一禮,沉聲說道,“諾!——末將偏營受襲時辰,乃是在子時二刻,當時末將亦於帳內安歇,得麾下將士來報,方才得知此事!——末將可以肯定,此必是袁術麾下兵馬!”
“哦?”見侯成滿臉堅信之色,陳登眼中不禁有些驚訝,好奇問道,“將軍何以肯定?”
只見侯成憤憤地望了陳登一眼,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曹操雖有圖我徐州之心,然其麾下兵馬尚在豫、徐邊境,是故,彭城以外,唯有我軍與袁術,倘若不是袁術,難道還是我軍中別路兵馬夜襲本將?!”
“……”聽著侯成那咄咄逼人的口吻,陳登眼中露出幾分異色,這時,呂布指著成廉說道,“成廉,你來說!”
“這個……”只見成廉猶豫了一下,竟吞吞吐吐說道,“其……其實當日乃營中守糧將士翫忽職守,不慎走水燒了賬營,驚動了營中將士,皆以為有敵軍襲之,因而大亂,自相踐踏,末將恐溫侯怪罪,是故……是故……”說著,他低了低頭。
呂布萬萬沒有想到成廉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當時就傻眼了,就連在旁的陳登亦是露出一臉難以捉摸的古怪表情,喃喃低語著什麼,彷彿是'有意思'這類的話語。
“欺瞞之罪,待會再來將你論處!”說著,呂布轉頭望向最後一人魏續,皺眉說道,“魏續,你可瞧見有人夜襲你營,莫非也是同成廉一樣,謊報軍情?”
只見魏續聽罷一頭冷汗,連聲說道,“不不不!末將軍中當真是遭遇夜襲啊,末將豈敢欺瞞溫侯,並且,末將也瞧見了,那波敵軍身披袁軍甲冑,是故這才向溫侯稟報!”說著,他頓了頓,瞥了一眼成廉,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突然間,成廉面露憤怒之色,冷冷盯著魏續喝道,“魏續,你說什麼?”
面對著成廉喝問,魏續猶豫了一下,彷彿是心生膽氣,抬手指著他說道,“我說你謊報軍情,按律當斬!”
“你!”只見成廉氣地面色漲紅,竟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隨即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回頭指著侯成說道,“若要斬我,那侯成按律亦當處斬!——侯成,你莫要以為我不知你軍中吃空餉一事,你言你軍中士卒那晚遭逢夜襲死傷無數,我且問你,其士卒屍骸何在?還是說,此事本屬虛構!”
“你……你什麼意思,成廉!”不知為何,侯成臉上隱約間竟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在滿頭大汗地望了一眼呂布後,忽然指著郝萌說道,“吃空餉一事,郝萌亦有參與,何以他不是藉此補足人數?”
一時間,帳內大亂,郝萌等四將竟互相拆臺唾罵起來,看得呂布面露驚怒之色,就連曹性亦是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端坐在帳下席中的陳登,臉上露出了幾分難以捉摸的笑意。
“放肆!”呂布重重一拍桌案喝住了四將,怒聲喝道,“你等當此乃何處?!——滾出去!”
“……諾!”四將低著頭,徐徐走出了帳外。
望著四人離開的背影,呂布長長吐了口氣,沒好氣地搖了搖頭,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顧曹性與陳登說道,“曹性,元龍,你二人如何看待?”
只見那原本已斷定郝萌等人反叛呂布的曹性在見識了方才那一幕後竟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說實話,他真的有些摸不著頭緒。
“元龍?”呂布望向陳登。
只見陳登輕笑一聲,搖頭說道,“欲蓋彌彰吶!——觀此四人如此作態,在下足以斷定,此四人已投曹操!”
“為何?”呂布滿臉詫異之色,驚訝問道,“本侯未曾聽出破綻啊!”
“那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他四人,”陳登理了理衣衫,不慌不忙說道,“同為偏營受襲,然據此四人口證,皆大不相同,有斷言袁軍所為者,有惶惶者,甚至有假借走水之事者……呵呵呵,真是可笑!”
“營中走水,不是司空見慣之事麼?”
“話是這麼說,只是四人的口證,未免也太過完美,尤其是最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