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郝萌遠遠地喊了一聲。
“將軍?”名為周昭的將領抬起頭來,見到郝萌歸營,急忙走了過來,抱拳笑道,“末將恭祝將軍凱旋!”
“哦?”郝萌輕笑一聲,淡淡說道,“你何以知我軍勝?”
話音剛落,便聽那周昭抱拳義正言辭地說道,“有將軍這等絕世猛將在,我軍何以不勝?世人皆以為溫侯勇武,豈不知若非將軍,溫侯如何能從當初敗亡之軍,成為一路諸侯?”
“咳,胡說八道!”郝萌輕斥一聲,但是看他眼中神情,卻顯然是非常受用。
“對了,周昭。我方才見你帳外走動,莫不是有事?”
“哦!”被郝萌提醒,周昭這才反應過來,望了望左右,附耳對自家主將說道,“將軍,西面有使者至!”
“西?”郝萌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周昭,忽然。他好似明白了什麼,眼中露出幾分驚色,驚聲問道,“何以帶入營中?”
只見周昭望了眼左右。壓低聲音說道,“將軍且放心,末將處理地異常謹慎。保證無人看到!”
“唔!”郝萌點了點頭,對於這名心腹將領,他還是非常信任的,想了想,他問道,“可在我帳中?”
“是!”
“跟我來!”郝萌低頭思忖半響,忽然抬腳走入帳中。
“諾!”
西面的使者……
曹阿瞞……
思緒萬千之際。郝萌已踏入了帥帳,抬頭掃視了一眼帳內,但見帳內有三人,其中二人作儒士打扮。看其身形,多半是文官,而最後一人,竟高達有丈餘,長相粗獷、虎背熊腰,一身肌肉緊繃,在此人面前,身高八尺有餘的郝萌。竟如同孩童一般,只及對方胸口。
“久聞郝將軍威名。今日何以一見,實屬平生之幸!”
見郝萌踏入帥帳。那兩名儒士中有一人便起身走了過來,拱手見禮,只見此人身穿靛青長袍,頭戴發冠,面色沉穩、目似鷹狼,僅觀其面相,便知此人絕非善類。
“足下是?”郝萌皺眉問了一句。
但見那位儒士拱手一拜,沉聲說道,“在下程昱!”
酷吏程昱?郝萌心中微驚。
郝萌太清楚眼前這個傢伙了,要知道當初他隨呂布兵襲兗州時,各縣淪陷,唯獨此人與曹操帳下智囊荀彧死守鄄城、東阿、範縣三處,硬是拖到曹操從徐州撤軍來援。
更有甚者,期間郝萌曾率軍隔斷各處糧道,以至於叫鄄城、東阿、範縣三處成為一座孤城,他本想著叫城內守軍糧盡而降,卻沒想到那程昱竟將城內百姓中老弱婦孺遷至城南殺盡,醃製其肉,分與守軍作為口糧,如此心狠手辣之舉,就算是郝萌也不禁為之心驚。
“原來是閣下……”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神,郝萌抬腳走向主位,待坐下後,沉聲說道,“程仲德,你不在曹操麾下好好做你的壽張令,跑來我處為何?”
只見程昱淡笑一聲,拱手說道,“在下已不為壽張令多日,眼下居於許都,擔任衛尉一職,今日此來,乃是為送一場富貴予將軍!”
郝萌聽罷冷笑一聲,嘲諷說道,“曹阿瞞竟叫你酷吏程昱行遊說之舉耶?”
話音剛落,郝萌忽然感覺到程普身旁那員壯漢眼露憤怒之色,那陣陣殺意,令郝萌頗為心驚。
“此……此壯士何許人?”
在郝萌暗暗心驚的目光下,那丈餘大漢一展雙臂,甌聲喝道,“都尉……許褚!”
一聲沉呵如雷霆,驚地周昭竟下意識地抽出到了腰間的佩劍,就連郝萌亦是耳邊嗡嗡作響,面露驚愕之色。
此人氣勢,竟不下劉備結義三弟張翼德?!
“許都尉息怒,想來郝將軍對我等主公失禮,也屬於無心……”見許褚發怒,程昱連聲勸說,畢竟許褚身份不比他人,乃是自家主公曹操的心腹護衛。
見程昱主動緩和氣氛,替自己鋪好了下臺的臺階,郝萌沉默了片刻,隨即,忽而問道,“程仲德,曹孟德此次可是派你前來遊說本將耶?倘若果如此,那麼就請三位就此回去吧,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回去告訴曹孟德,我郝萌既尊溫侯為主,又豈能見異思遷?——滾吧!”
話音剛落,就聽帳內角落傳來一聲嗤笑。
郝萌皺了皺眉,轉頭望去,但見帳角席中坐著一人,身著紫色儒衫,上繡花團錦簇,左手手握書卷細讀,右手握著一個巴掌大的酒葫蘆,每看幾眼書卷,便將酒葫蘆舉到嘴邊輕抿一口,看其悠然自得的模樣,哪裡像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