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毒?
一隻手持刀,一隻手輕輕的推開了木屋那掛在門框上、破爛的不成樣子的門,吱呀的一聲,被晨寧推開。晨寧小心的探了進去,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倒是鼻尖的香氣卻是越來越濃烈了,跟木屋裡一副腐朽的景象一點兒也不相符合。
晨寧只是放開了一點呼吸就趕緊又閉上了口鼻。這事情容不得半點大意。
木屋從外面看起來並不大,最多三四十平米,顯得破舊而又窄小。但是走進來的感覺卻不一樣。木屋裡的結構和傢俱,大多也都是木質的,因為陰暗而潮溼的氣候,看起來很潮溼。木頭上長著一些青苔,這是在託沙世界的這片鮮血荒野中少見的綠色。晨寧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得到,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晨寧裡裡外外的把這間木屋都檢視了一遍,除了一個通下地下室的暗門之外,他沒有再這間木屋裡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或者線索。而他可以感覺得到,那股花香一般的味道,就是從那通往地下室的暗門的縫隙中傳出來的。而他所感知到的那股陰森森的氣息,似乎也是在這暗門之後。
在暗門前佇立許久,晨寧咬了咬牙,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再臨陣退縮了。他推開了暗門,本以為隔著一道門也能經久不散的香氣會驟然濃郁起來,但是卻跟外面的感覺沒有什麼差別,仍然是那股說不上濃郁的清香。而晨寧也緩緩的放開了對這香味的戒備,之前多少也吸入了一些氣味,不過卻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應該是無毒的氣味,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憋著氣,他還沒有到達那種不用呼吸就可以活下去的境界。
暗門後面是一道向下的樓梯,意外的跟木屋裡一副腐朽的樣子大不相同,雖然也是木製的,但是看起來似乎保養的不錯。他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感覺還是比較堅固的。一步步向下,這地下室的光亮很有限,除了從被推開的暗門透出的那點兒昏暗的光亮之外,漆黑一片。晨寧還沒有練出類似於昏暗視覺的本領,他只能放出一道光亮術,當做是火把,作為照明。儘管他知道這樣會讓自己猶如是黑夜之中的燈泡,顯眼的一塌糊塗,但是他總不能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面對未知的危險。他上一世的盲鬥技巧還算是不錯,但是那可是需要身體素質、感知屬性和其他的特異能力作為配合才能發揮出作用的。
向下的樓梯旋轉兩週,很快就走到了盡頭,他的雙腳踏上了實地。一路上提心吊膽,但是卻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這幽靜的黑暗雖然冰冷的很,但出乎預料的似乎沒有什麼敵意。
地下室並不大,不過卻顯得很空曠。整個地下室沒有任何擺設,除了自己走下來的那樓梯之外,就只有擺放在地下室中央的一口棺木,還有灌木前的一把椅子,以及椅子上坐著的穿著一身黑袍低著頭背對著晨寧的身影。那黑影一動不動,仿若一個已經死去了很久的屍體一般,晨寧也沒有在那身影上感覺到有任何生命的活力,但是他仍然不敢大意。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黑影上,身子沿著地下室的牆壁走了一圈,來到了那黑影的正面。
接著光亮術提供的照明,晨寧很清楚的看到了那黑影到底是什麼:一具枯骨而已。整個骨架保持的很是完整,但是晨寧確信這是一個死物。
沒有再多去注意那東西,晨寧繼續按照自己的感知探查起整個地下室,尤其是那口棺木。他可以感覺到,那股花香便就是從這口棺木裡散發出來的,可那陣陣寒意卻不是。這陰寒的氣息似乎滿布整個地下室,無處不在。
他在這空蕩蕩的地下室是不可能再有別的發現了,他先是檢查了一邊那具枯骨,除了骨頭還有外面披著的一身黑色亞麻布袍子,再無他物。隨後,他準備開啟那口棺材。
而就在他的手即將摸上那口棺材的一剎那,一股陰寒的氣息在他的身後如同一根尖刺般驟然凝聚。晨寧寒毛都炸了起來,來不及顧忌別的,迅速的蹲下就地一個翻滾。他抬頭一看,一根大概一米長的骨刺就擦著他的頭皮,紮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尾端還在兀自顫動,堅硬的石壁硬生生的竟然被插進去了十幾公分。可想而知,這鋒利而又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的骨刺若是紮在身上,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晨寧扭頭向自己身後望去,那黑袍枯骨仍然端坐在那把樸素的木椅上,只是原本一雙空洞的漆黑的眼眶裡,卻散發著氤氳藍光。那張沒有半點肌肉殘留存在的白森森的上下顎闔動,森森白牙摩擦出的聲音相當刺耳,一個低沉的語言也從那在科學上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的白骨中出現:
“活人,離開這裡!”
晨寧站了起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