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我們部門當然不屬於警局,但是宋道臨叮囑我,平時在外的時候,一律以警察的身份辦事,更方便。
在手電光柱的照射下,一張慌張的男人臉龐出現在了我們兩人的視線裡,這個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的普普通通,此時全身瑟瑟發抖,看了一眼我和黃文筠,帶著哭腔哀求道:“警察同志,我錯了,別抓我,我給你們磕頭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見到男人作勢要跪地磕頭,我一把將他拽了起來,黃文筠平靜的說了一句,先出去再說,轉身朝著廠房外走去。
廠房外的小車一旁,我和黃文筠看著眼前如同小學生犯了錯誤一樣,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男人。
在我們兩個簡單的問詢下,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廠子領導把我給開除了,我氣不過,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嚇唬人。”
我聽完後哭笑不得,原來這個男人本身就是機械廠的員工,不過不久前他們工作小組的操作失誤,致使廠子損失了幾萬塊錢,這個責任本來是組長的,可是黑鍋甩給了平時老實巴交的他,導致他被廠領導開除,他氣不過,就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來報復。
往日的夜裡,他就蹲在錄音機一旁,一有人打著手電過來檢視,他就暫停錄音機換個地方,仗著對廠區的熟悉,這些天也沒有被抓到,而剛才,他去撒尿了,我和黃文筠不僅沒有打手電,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這才被擒住。
“兩位警察同志,我求你們了,我也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娃才十歲,還在上小學,我媳婦身體也不好,這個家不能沒有我啊。”男人痛苦流涕的哀求道,看起來著實可憐。
我不言語,而是看向黃文筠,發現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看著男人平靜的說道:“先上車,回去做個筆錄,至於怎麼處理你,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