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栽贓】
時間是宮廷生活第三天,白天。
地點是三妙府邸內院。
情形則是這樣的:看嬌娘每天心無旁騖,楊綺也決定奮發圖強。平日裡好動、坐不住的她,最近也安分下來好好用功。這一日,她仔細體悟金鐵之身的存在方式,並將鐵字功夫、金字功夫、金鐵之身的三樣武功全都寫在了紙上,幫助思考。
隨著她研究的深入,滿紙密密麻麻的文字變成了線段圖畫,又變成了奇異的符號,這說明她已經完成了三樣功夫的初步拆解。然後她時而思索良久,時而添上兩筆、刪減幾處。紙上的符號時增時減,增的時候會筆走龍蛇飛速寫滿一整張紙,減的時候又會不停勾畫消去,只剩下幾個符號。這正是她開始仔細研究金鐵之身的原理、進一步提升其品質的必然過程。
雖然性格好動,但一旦真的沉下心來做研究,楊綺倒也是個很能專心的人,很快就全神貫注的沉浸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宮女出現了。
“宮女?”嬌娘已經猜到了什麼:“莫非是其他妃嬪的侍婢?”
“對,就是那個不記得名字的妃子小紅的侍女。她專門挑了個三妙出門的時候。進來就跟我一頓東拉西扯胡侃海聊。說著什麼侍女之道之類的東西。我哪有興趣聽她囉嗦這個。剛要打發走,就發現一個跟她同來的妞舉動可疑。她以為我沒看就不知道她的小動作,鬼頭鬼腦的往三妙屋裡藏了東西。”楊綺拿出一個錦盒放在嬌娘桌上:“看,就是這玩意兒。”
嬌娘看著錦盒,錦盒關著,需要看的肯定是裡面的內容。
要看內容,必須開啟。
想開啟,必須用手。
嬌娘目光沒有亂晃。氣息也沒有亂。她表面上毫無異狀,因為自楊綺進屋那刻起她便一直在準備。此時只在暗中提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來開啟了錦盒。她素手白淨,宛如溫玉,看起來倒比平時還晶瑩溫潤些。
錦盒裡面放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沓書信。輕輕拿起一枚信紙看了看,嬌娘便失笑道:“竟然用這種小手段,假作證據栽贓三妙與宮外男子留有私情、互通情書,難怪前些天有人興師動眾來此翻找物件。詩寫的不錯,但手段也太過……直白了吧。”
“嬌娘說話太溫婉。啥直白,完全就是腦殘!”楊綺沒有多關注嬌娘的手。而是一臉不爽道:“不過這年頭也無所謂吃相,能吃到嘴裡就是本事,端著拿著的文明人還真不一定玩的過這樣簡單粗暴的小花招。不過這還不是最腦殘的,如果說這一次還有點‘計’的成分在裡頭,第二次的陷害就更加的不要碧蓮了!情況,是這樣的……”
【第二次,陷害】
時間是宮廷生活第四天,夜晚。
地點是皇宮苑囿流珠池。
情形則是這樣的:白天有一群宮女率眾而來、翻箱倒櫃,但她們遍尋不到預先藏好的錦盒便只能放些狠話惺惺而歸。侍女楊心中不爽,但又不能弄出太大動靜狠狠反擊,只能暫時憋著。心一窩火,幹什麼就都不順手,尤其是侍女楊這種根本憋不住氣的人。
但還好,因為這陰謀本不是對著她本人來的。三妙又紅塵煉心樂在其中,所以侍女楊憋了憋也就過去了。她摒除雜念,重新沉入到研修狀態中。淤塞的十二正經中已經重新熔透了不少,功力已經越過了五十七年,金鐵之身的研究也很有進展。
一白天的思考之後,覺得頭都大了的侍女楊決定去吹吹夜風。嬌娘這麼努力,咱也不能懈怠,乾脆一邊散散心一邊靜思片刻好了。秋日風漸涼,侍女楊來到流珠池邊,夜中也是好景緻。這裡地處偏遠,人跡罕至。侍女楊已經不想再見到那些豬飼料,所以故意選在了這裡。
侍女楊正思考的入神,卻有兩個宮娥偶然路過,碰到了侍女楊。
“兩個宮娥?這次又是誰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第一天就對著三妙放嘲諷的那紅黃藍三人組的成員唄。這次是不記得名字的妃子小黃,以及她的貼身侍女。然後,你想都想不到她們到底弄出了什麼么蛾子——”啪,驚堂木一拍,楊某人聲情並茂:“那傢伙,竟然誣陷我想要加害她!”
“呃……”嬌娘虛起眼來,她又明白了:“難不成,就是你所說的‘碰瓷兒’的?”
“何止是碰瓷兒的啊,碰瓷兒的多少也得稍微碰一下啊。那小黃妞當時距離我有不下三大米遠,誰都沒動,然後呱唧一下自己摔池邊子上,便受了多大驚嚇、遭了多少委屈似得哼唧起來。我沒理她,她便起來後嚷嚷著說是我把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