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了他咄咄逼人的進攻:“楚家。表面看來風風光光,實則危如累卵。最近三代根本在朝中插不進人手。此路不通便開始打別的主意,想用別的方法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你,就是那個穩固地位的工具。培養你、教導你,不過就是讓你更好的當個工具。這都看不出來,你是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不!”楚雲落好似被刺痛了,大聲尖叫道:“你區區一個江湖草莽懂什麼——唔!”
啪,白髮男子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把她後面的話都捏回了喉嚨裡。男子眉目中醞釀著雷霆一般的懾人氣息:“我不懂?哼,是你在裝憨賣呆罷了!我看過你的詩詞,也清楚你的過往。你自己想想自己寫的東西,那些故作冰冷清高、實則媚俗逢迎的陳詞濫調,誰教你的?你想想自己那些才名、美名,有幾分真幾分假,誰幫你傳揚出去的?楚氏使盡手段,說到底一個目的——想讓你進宮,想讓你去伺候皇帝、當妃子!”
楚雲落渾身一顫,渾身發冷。然後她心頭復又湧起一股火焰,用盡全力掙扎道:“當嬪妃有什麼不對!金枝玉葉,九天真鳳,哪個女子不想當!”
“想當妃子沒什麼不對,但你一邊拼命當賤人,一邊還罵別人賤,這就賤到家了。還是那句話,賣笑賣藝換資為生就是娼婦,那你真還不如娼婦呢。因為那些娼婦不過是賣藝,你卻是賣身——再說難聽點,是**!”白髮男子絲毫不留情面,字字誅心:“皇帝馬上要來,機會千載難逢,卻出了個歌舞團搶了風頭。你最近這麼焦躁、徹夜習練才藝、想‘摧枯拉朽’的怎麼怎麼樣,說到底,是怕自己賣不出去罷了。”
楚雲落似乎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她眼中有淚水在打轉,恍惚搖頭:“不……”
但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卻有種恐懼。因為白髮男子說的,都是她自己也不敢想、不願承認的東西。而之所以不敢想,是因為,她隱隱間也是這麼想的。
“青…樓妓…女用唱曲、姿色招攬嫖客,而你也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把豔…情小調改成了琴棋書畫,把龜公的吆喝改成了傳揚的美名。所謂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就是‘還是個處’的另一種宣傳語嗎?你和妓…女,有什麼區別?”
“不……”楚雲落的聲音衰弱,淚眼模糊。
“哦,或許還有點區別。”白髮男子惡意滿滿,聲如催眠:“第一,你價格虛高。第二,有不少風塵女子都是被生活所迫、半路出道,而且也知道羞恥,一有機會就期盼著轉業。賣藝不賣身的,也大有人在。而你呢,卻是從小就一心一意的專注於賣身,非賣不可、一賣到底。還恬不知恥的自認為了不起,還自以為是的站在高處指點江山。就你這貨色,還不如風塵女呢。”
“不——!!”楚雲落瘋狂的掙扎起來。這白髮男子不動手、不動粗,但她卻覺得比狼頭男更讓她痛苦、恐懼。他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自己最受不了的地方。她的衣服雖然還好端端的穿著。但內心卻好似被扒光了一樣。她只能無力又無助的嘴硬反駁:“不是的。不是這樣。不是的!”
“不是?哪點不是,第一點嗎?說你價格虛高、全靠炒作,你還不信?”白髮男子呵呵一笑,惡意滿滿:“你信不信,毀掉你,真的是輕而易舉。”
楚雲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聯想到了什麼,怕的瑟瑟發抖。但懼怕的同時。骨髓的深處那種燥熱又開始流動,讓她精神都開始恍惚。她只能悲憤交加的放狠話:“我今日已無法反抗,但你這樣糟踐良家女子的清白之軀,一定會遭報應的!我哪怕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清白之軀?不,你想多了,毀掉你根本不需要碰你。你就算真的被碰過,以你楚氏的手段,也只要賄賂賄賂檢察官、修補修補那層膜就行。或者藏個血魚鰾之類的,滿天過海的手段多得是。**們常用。但我想毀掉你的話,只需要說一句話就行了。”白髮男子所說的話。讓楚雲落的心臟都快驟停了:“只要我說一句‘已經玩過你’,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楚雲落目瞪口呆,慌亂中喃喃道:“不會的,我可以找穩婆驗明,我可以點守宮砂,我可以證明……”
“行了,別裝天真了。天下人都是信惡不信好,一有熱鬧就必然往更惡意的方向揣測。我這個業界權威說句話,你就是渾身都塗滿守宮砂、再找來一百個穩婆都沒用。況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男子瞥了一眼角落中的女人們,嚇得女人們不停往後縮:“你今天被綁架、被灌春…藥、被亂摸、被大開叉的吊起來。這些事但凡流傳出去哪怕一條,你也與宮廷無緣了。而一旦皇帝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