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住了啊!難怪剛剛那老頭還問“怎麼帶女人來了”,合著是這麼個情形啊,那麼帶女人來的話的確是太過詭異了——老中醫,姐錯怪你了。
“喂,聽到沒有,趕緊報上名來!”兩個爺們再次發聲,不耐煩道:“你到底是不是‘婦科聖手’?不會是想混入其中的賊人吧?”
不不不,兩位,不論你們的語氣和眼神再怎麼理直氣壯,但“賊”人的話你們滿院子百十個牛鬼蛇神全都是,全都是淫“賊”啊!
不過——嗖,楊綺瞬間從震驚狀態中恢復過來。不僅恢復了,而且雙眼中忽然綻放出灼灼光輝,讓武爭鋒忽然暗道不妙——沒錯,人來瘋模式開啟!
原本幹勁不太足的,但現在超級想參與進去了!這簡直就像是有某個群,結果群裡一百多人都是黃圖哥、都有40g的種子一樣,作為死宅,這種群,怎能不加?
求加群啊!
但加群之前,還有兩個管驗證的,真是煩人……
“我的名號報出來你們恐怕也不知道,不過說到‘婦科聖手’的話——”雙手一抹頭髮,楊綺咧嘴一笑,牙角閃星:“我可是當之無愧的專家。”
“哼。說嘴人人都會。但一個無名之輩想來也無甚本事。怎能參與今日的誓師大會?”哼哈二將還不放行。
“沒聽說過就能斷定我沒本事?還有,你們又是誰啊,要說無名之輩的話你們有什麼資格對別人指手畫腳的?”楊綺伸手一推:“給老子走開!”
面對這細皮嫩肉的一推,哼哈二將氣沉丹田、挺起胸膛、眼神睥睨、馬步扎的四平八穩,彷彿要用身軀鑄成血肉長城,阻擋一切不夠格的可疑人物——然後就在不可抗的巨力和內力之下,乾脆利落的咕嚕嚕滾進了門。
管驗證的人終於被擺平了,但武嬌娘卻打算傳音:我說。咱別進去了吧?三個女人到淫賊扎堆的地方亂晃,總歸還是太牙疼了吧。
“我說……”
武嬌娘剛要說話時,楊綺已經興沖沖的走了進去,而且迎面就有一個人迎了上來:“妙、妙、妙!這位公子說得好啊,人生虛名何足累,還看何人本領高。便是不說如此丰姿偉儀,單單就這位公子膽敢、並且能夠做到帶著兩位美眷來此,這份膽量、這份能力,就已經決然不是普通人物了!”
啪嘰一聲,滾進門去的哼哈二將之一一個大馬趴倒在了那人腳邊。那人是個年輕公子。身高和楊綺差不多,整個人很好形容——十足的騷包。長相倒是很英俊。但眉宇間總有種十足的賤人感。一身華美服飾修飾下倒也是玉樹臨風,但不論是手指上帶著的玉扳指、還是輕輕搖著的摺紙扇,怎麼都有種暴發戶味兒。
他跨過哼將,一臉熱絡的走上來,對著楊綺上來就是一酸儒範兒的揖手:“這位兄臺,在下剛剛還在想著群雄大會中無甚妙人,心中還覺遺憾。但兄臺立刻就來了,真是滿堂生彩,可喜可賀!”他一雙桃花眼溜溜往兩女身上瞥,有種職業病一般的熟練,同時自我介紹到:“在下姓安,單名一個恆字,字爾樂。”
“哦——!”楊綺立刻一臉恍悟,伸手一指他,帶著微妙的表情不停點頭,微微拖著長腔:“你就是安爾樂啊……久仰久仰!”
“公子聽說過在下?”這帥的一比的傢伙立刻高興起來:“哈哈,在下受江湖朋友抬愛,有個‘七度郎君’的名號,自覺也是風流倜儻的人物,但與公子風姿一比,甚是慚愧啊哈哈!”
“七、七度郎君……”噗噗,楊綺受不了了,差點笑出來。但武爭鋒卻眉頭一皺,立刻向楊綺傳音入密。她和三妙夫人都戴著面紗,別人倒也看不見她的唇動:“‘七度郎君’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採花大盜,在江浙一帶名聲很響。本次下山,本想連著他一併收拾了,沒想到卻在此處碰到,倒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天山的宅女都聽過,看來這姨媽巾的名頭的確很響啊。但——現在說這麼嚴肅的話題真的好嗎?七度郎君?這個名字真是各種內涵啊,噗噗噗,讓我先笑會兒!
“哼,你這小白臉平時囉囉嗦嗦口蜜腹劍沒幾句真話,但這次倒是說的不錯。”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只見另一個哈將撲倒之處,站著一個大漢。這大漢形容起來也很方便——那幾乎就是一頭熊!他個頭並不太高,但十足的壯。黝黑的面板之下,肌肉塊就像形態各異的巧克力一樣緊密排列著。虯髯如掃把、胸毛像森林,這個傢伙走路都帶著“咚咚咚”的音效,一路就這麼咚咚咚的走了過來。
嘶嘶,他鼻子一抽,然後雙眼放出野獸一樣的光芒:“美人味兒,的確是美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