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穩穩接住落入懷中,擺出了一個經典的舞蹈pose。同時,嘩啦啦,無數刀劍帶著嗡鳴聲飛射四面八方。那都是武林群豪的隨身兵刃,竟然都被賈騰鷹空手奪了下來擲了出去。更誇張的是,那些兵刃上都插著一根長長的布帶,凌空飛去的時候宛如禮花綻放、流星飛掠,極是好看。
哪來的布帶子?
“啊!”“混蛋!”“你這惡賊,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唰啦啦,武林群豪們的褲子忽然都掉了下來,那些飄帶不是別的,竟然是他們的褲腰帶。光著屁股的群豪一邊狼狽的抓著褲子,一邊憤怒的賭咒,但怒中有懼。若那賈騰鷹剛剛出手傷人,我等焉有命在?
遠處,武爭鋒輕輕的鼓了鼓掌,淡定的點評了一句:“何不瀟灑走一回?唱的倒是挺好聽。”
亂戰場中人卻沒有嬌娘的閒情逸致,紫光一閃,賈騰鷹攔著三妙飛向遠處的屋宇。
“哪裡走!”六個道士、耶律齊,以及幾個還算堅挺的高手同樣運起輕功凌空攔截。但只見鷹爺抓起三妙夫人的雙手練練拍出,紫光爆發,比剛剛更強一截。嘭嘭聲中慘叫、悶哼聲接連響起,那首當其衝的六個道士立刻七零八落的被拍飛出去。耶律齊運起降龍掌多撐了兩招,然後也被一腳踹在腰眼上,如同一架墜毀的戰機一般栽到一邊去了。
“齊哥哥!”郭芙驚慌的撲上去扶起丈夫,發現耶律齊被揍得鼻青臉腫很是狼狽,但傷之不重,並無大礙。
唰,賈騰鷹摟著三妙的小蠻腰落在屋頂上,腳踩屋樑、俯視全場。夜風吹動,黑袍紫裙隨風而飛,說不出的高傲、邪異。
“鷹爺、等等我!”扈叔寶和安爾樂同樣騰身而上,求罩求大腿。
“鷹、鷹大爺,也救救小的吧!小的原唯鷹大爺馬首是瞻!”那陳忠良渾身是血,在賈騰鷹攪場的情況下,到現在都還勉強沒死,飛身躍上屋頂。但賈騰鷹卻膩歪的一哼,神色不快。扈叔寶和安爾樂立刻明白了老大的想法,二話不說一人一下把那陳忠良打了下去,同時大聲呵斥道:“就你這垃圾玩意兒也敢跟著鷹爺混?滾一邊去吧!”
“啊——!”陳忠良猝不及防,被揍得摔回場內。群豪抓住機會,手起刀落,終於斬了這個狗賊。陳忠良的人頭,成了滅惡聯盟的祭旗之物。
但面對上面的賈騰鷹,群豪卻遲疑了。他們依然看不穿三妙的虛實,覺得賈騰鷹只是抓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便玩鬧一般的把這邊打到落花流水,武功修為已然到了不可揣度的地步。這個年輕人不僅不是花瓶,反而是超級高手。單打、不是對手,群毆、傷亡慘重,怎樣都不好對付。
所以,高手只能用高手來對抗了。
萬眾矚目中,郭靖站了起來。
他抬頭看著賈騰鷹,沉聲道:“尊駕到底何意?”他看出來了,這賈騰鷹強則強矣、修為更是難以捉摸,但並無殺人之意。同時,對那些被通緝的惡賊也全無好感,並非一丘之貉。但反過來說,這也太過詭異了,根本不符合他的立場,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意思很簡單。”賈騰鷹開口了:“我賈騰鷹,天下第一採花大盜、淫民統一戰線的發起人、屠門滅派的魔王,不是來‘澄清’、‘解釋’什麼的。你們不信,我也不屑,因為澄清和解釋是弱者面對強者時的行為。我今兒來此,只是為了‘宣告’!”
天龍道音、三妙音功、獅子吼、憐花秘譜,這些高階音功混溶為一,讓鷹爺的聲音聽起來狂傲中帶著不羈,邪異中又有魄力,一聽難忘。他一指所有人:“你們,給整個天下帶句話——是我做的,我絕不賴賬。不是我做的,我也絕不認賬。誰再膽敢造謠汙衊或者冒名扯旗,我就把他穿在棍子上吊到皇宮門口去,再一根一根的捏斷他的骨頭!都給老子記清楚了,老子,說到做到——!”
嘭,鷹爺腳下一跺,房頂整個轟然爆碎。飛濺的瓦片如同手雷的破片一樣席捲四面八方,附近群豪皆驚叫著避讓退散、出手格擋。當煙塵散去,賈騰鷹、扈叔寶四人已經不見蹤影。
“不好了,那些狗賊們也趁亂逃走了!”“追,趕緊追上去,一個都不要放過!”群豪們咋咋呼呼的追擊不放,但一時間都沒有誰再提追蹤賈騰鷹這根茬。雖然被收拾的人只是群豪中的一小部分,可也足以讓所有人認識賈騰鷹的強大。
沒有人注意到,佟七不見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郭靖不見了。
還有幾個掌門、奇俠級別的高人也不見了,這些人都是破關高手。
這漫漫長夜,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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