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絨服。無數個場景中出現的呆子曦,都被剪下了出來。這些,全都在心頭再現。
純白?不適合她,她喜歡更扎眼、更豐富的色彩。
“商務人士必須注意香水問題,為了不讓味道刺鼻,決不能傻呵呵的把香水直接往身上噴。要提前噴到衣櫃裡,關上門,像燜米飯一樣讓香味潤物細無聲的浸潤所有衣服,第二天就香噴噴又不刺鼻了。看,就是這個樣子!”唰,呆子曦開啟了衣櫃大門,傻瓜奇不明覺厲的各種點頭。
楊奇的主意識在後面作畫,他清晰明瞭的看見了每一件衣裙、每一條紗巾。那些色彩,都很鮮明。
沒錯,這個獅子女絕不是純白系的。
不僅要明亮的黃、鮮豔的紅!
還要自然的綠!
還要飄逸的藍!
還要華麗的紫!
還要神秘的黑!
還要富於創意和新奇的混搭和剪裁!
這個獅子女,要的衣服,是那種哪怕走在萬千人群中,依然能夠第一眼被發現、被矚目的效果!
楊奇雙手飛速揮動,畫紙上不停鋪展出一片又一片亮麗的色彩和一條又一條輕靈飛躍的線條。後面的圍觀群眾裡,背景男一開始還在評頭論足,說這裡不好那裡一般,線條不對色彩不搭,一看就是野路子云雲。但全神貫注的楊奇卻完全沒有理會,他所有的心神都灌注在繪畫中。
閃過心頭的記憶是細碎的,所以楊奇的畫筆也是細碎的。東邊一點、西邊一條,讓人看不出頭緒。但是當整幅畫漸漸成型的時候,圍觀的人開始漸漸屏住呼吸。就連背景男,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也被忍無可忍的笨蛋萌一眼瞪了回去。
“他畫的是……什麼啊……”背景女忍不住失神的喃喃自語:“這是……夏日的街道嗎?嫂子。這裡是哪兒啊?”下意識的看向了齊曦。卻見齊曦眼中是懷念的光。嘴角都微微翹起:“這裡是從我們單位回公寓的路,當時……”她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楊奇開始畫人物了。
楊奇在南荒見過高手壁刻,但凡真正的高人,若心身投入,便是一筆一劃也能動人。楊奇運筆如飛,全神貫注,筆法好似劍法。每一筆中。都是他的回憶。每一筆中,都是他的感情。這雖然是一幅臨時起興的畫,但好似在他的心中一驚排演過千百次,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就是這條馬路,在夕陽的金光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背影。那背影筆挺、雅緻,筆挺的很自信,雅緻的很特別。身上的衣服,色彩搭配鮮豔明快,如同夏日的光一樣。整幅畫因為有了這背影而忽然鮮活起來。如同有了靈魂有了念頭。畫中人漸漸成型,婚紗、裝飾、舒展的身姿。還有頭上迎風翹起的呆毛。
所有,都在夕陽中泛起淡金的色澤。
最後一筆,一筆點睛,畫中人回了頭露出了側臉,眼睛看向了作畫的人。
這一眼,明媚若斯,幸福若斯。
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些什麼。所有人都想做出點表情,但好像又覺得那種表情都不對,於是最後就成了壓抑的淡漠。只是都用各種不同的複雜目光看著這幅畫,尤其是齊曦和笨蛋萌,呆呆的、久久的,看著。
“在我看來,你若穿婚紗,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楊奇轉過身來,對齊曦笑了笑。齊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然後楊奇對朱銘伸出了手:“感謝今天相陪,我有點事只能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吧。”
楊奇轉身就走,亓萌拍了拍齊曦的肩膀,也舉步跟上去。“你不是說你是笨雞爪子畫不了畫麼?”“一不小心進化了——想當男神這可是必修課啊!”兩人對話著,走遠了。
齊曦伸出手摸了摸那幅畫,畫的左下角署著畫作的名稱:我見。
“我見?”背景女疑惑道:“這什麼意思啊嫂子——嫂子?你發什麼呆啊?”
“哦,沒事,覺得畫的很好。”齊曦搖了搖頭:“抱歉,我去趟洗手間。”說罷,她匆匆就走了。一開始是走,後來是小跑,當她走入洗手間來到小隔間中關上門,才忽然無力的坐下。
她雙手撐住額頭,黑色的頭髮披散下來,擋住了面孔。她什麼也沒做,甚至連呼吸都像是消失了一樣輕微,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了接近一分鐘,然後才深吸一口氣抬起臉來。雙手拍了拍臉頰,齊曦按下了某種翻騰的情緒。從包中掏出手機,她給亓萌發了個簡訊:“下次,就咱倆。”
不久之後,叮咚一聲回了個簡訊:“好,就咱倆。”
而在齊曦走入洗手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