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論他為什麼要阻撓永夜,總之,拿下這個工程,就是贏了大數。拿下這個工程,就是扇了他的臉!
這才是你我戰爭的揭幕戰。
現在,既然朱銘已經淪落為嘍囉,楊奇的心思就用在了那個正體不明的新任老總身上。因為這次的TOP會談是一個臨時起意的、倉促的見面會,互相又都是全新的新人,所以互相都沒有準確資訊。楊奇已經下定主意,如果那新老總不配合,那就什麼手段都用上、什麼花樣都玩出來。
以理服人不行就用音功,音功不行就糖衣炮彈,糖衣炮彈還不行那就直接掀桌子吧!咱們公司的硬實力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還怕玩不過你?只要讓我抓住偏幫偏靠的跡象,第二天就讓新聞輿論的風暴刮到你頭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真的動員起來,能玩到你哭!
實在不行,油鹽不進的話,那就只有我親動手了……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
想到這裡,楊奇不由捏了捏手指。看到這個與女王相同的習慣性動作,阿波在心中飛速畫了個十字,阿門阿門,保佑這個新來的天頂集團老總不要作死,阿彌陀佛。
“您不用擔心,”背景男趴到朱銘耳邊悄聲道:“說到底,是他來投標,您在招標。新來的羅總幾乎不管事,上任沒幾天的她從不發表任何意見,這次恐怕也不會有區別。不論那姓楊的繞著羅總準備了多少手段,羅總不開口的話,他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還是得求著您!”
這一段話,讓朱銘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但他不知道,楊奇已經把對話盡收耳中。他眉毛一挑——新來的羅總,不管事?
同時,黛柏麗那邊又開口了,對手下低聲道:“快去更換禮物!”登門是客,初次見面互贈薄禮也是應該的。但是,為什麼要更換呢?“剛剛收到情報,天頂新來的羅總最恨瓶子。視線範圍內,絕不容許瓷瓶瓷罐存在。快把青花瓷的工藝瓶換成別的!”
楊奇再次挑眉——不許瓶子罐子存在?真是個怪人,怪人都有怪性格。
看來,十有八…九是要掀桌子、上手段了。
但是話說回來,羅……瓶子……總覺得這兩個訊息拼接在一起,有一種很微妙的即視感。
下一瞬,楊奇的耳中接收到了一個腳步聲。這腳步聲很獨特,又輕又穩,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普通人絕對走不出這種足音,這必然是樁功紮實的人。而且還不是普通樁,每一個流派的樁功帶來的效果都不同,聽著這一步一步走來的聲響,將每一個腳印在腦海中還原——錯不了,此人絕對是站環樁出身的!
而這世上,站過環樁的人還能有幾個?
咔嚓,門被幹脆利落的推開。一撥人出現,所有人起立迎接。而在這一波氣場強勢的人的最前面、最主要的位置,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忽然像被雷批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楊奇。
“師……!”她沒有說完那個詞,後面的字被忍下去了,因為實在不適合在這個世界、這個場合說出來。但是臉上不可自抑的驚喜、忍不住捏起的拳頭、和忍不住往這邊踏出一步的腳,都實在做不得假。
於是,整個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楊奇和那女子之間遊移,所有人都驚疑猜疑起來。
“您二位難道是舊識麼?”黛柏麗出了聲,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抱歉抱歉,故人相逢,失禮了。”那女子與黛柏麗握了握手,臉上是忍不住溢位的、打心底裡發出的燦爛笑容:“初次見面,我姓羅,羅雨溪。”
楊奇看向朱銘,他終於失去了剛剛勉強維持的淡定和自若,一張臉瞬間變得很難看很陰沉。敵人的鬱悶就是我的快樂,於是楊奇笑了,握住了女徒弟的手:“好久不見了,嗯……還是叫羅總吧。”
“嗯!好久不見了!”羅雨溪握著楊奇的手,她的五指很用力,微微張嘴用只有楊奇能聽到的聲音喊道:“師父!”
現在看來,不用掀桌子了,完全是天王蓋地虎的節奏。
楊奇知道,自己已經先下一城。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未完待續……)
PS:羅雨溪的身份,曾經在武俠篇中若有若無的隨意提過幾句,所以不要說突兀哦——其實我所有長期鋪墊的東西都是這個節奏。所以,凡是有“話說這本書主線好混亂啊,到底想寫什麼啊!”的疑問的同學,可以回頭再去找一遍,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鋪過主線了,只是大家當初不以為那句話是主線,只當是幾句廢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