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閃著陰謀的光:“你真以為我是在幫他?不,你沒想錯,他真的是個棋子,而且隨時可能變成棄子。今天如果說我有幫忙的話,那也只幫了一個人——”他端起一杯咖啡,對著黛柏麗一致意:“一位扎德家的美麗小姐。”
眼鏡蛇的大笑和說辭讓黛柏麗心下一愣,她有點沒跟上思路。但是多繞幾個彎想一想,如果能遂了自己的願的話,倒也不能說不是在幫自己的忙,於是從一個侍應生打扮的人那裡接過了一杯咖啡。同時優雅的致意:“多謝幫忙!”
眼鏡蛇看著黛柏麗喝下了一口咖啡。眼中意味莫測。只是翹著嘴角顯示著他的好心情:“說句閒話,你是怎麼從你的好姐妹手中拿到東西的?聽說帕菲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昨天聯絡你的時候,我都沒抱什麼希望呢。”
“帕菲斯?哼,虛有其表而已。”提到自己的姐妹,黛柏麗顯得特別不屑:“一個順位四十九的人,在所有繼承人中排在最末尾,甚至沒有負責過任何一塊商業版圖。集團內有哪個董事認可她?在這塊地盤上,我去找她要東西,她就算推三阻四又能有什麼用?最終只能乖乖聽話而已。”
她想起了被自己擠兌到無法招架的姐妹,心情大爽。扎德家族內部,兄弟姐妹之間的關係極其複雜。能打壓一下這個傳說中很強勢的人,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值得小小慶祝一下的勝利。
怎麼慶祝呢?對了,手中這杯咖啡挺好喝的,平時為了面板身材很注意飲食,今天就喝光好了!想到這裡,黛柏麗優雅的將整杯咖啡飲下。只覺唇齒留香。
看到這一幕,眼鏡蛇狹長的雙目中眼角餘光微亮。嘴角翹起的更高了一點。
“報告長官,許鵬上尉到了。”
“哦,讓他進來——對,就是直接帶到這裡來。”眼鏡蛇下令後不久,監控室大門開啟,一身便裝的許鵬走了進來。對他來說,這個監控室也是第一次來,這代表他的受信任程度在上升。但他沒有任何喜悅的表示,而是硬著臉敬了個禮:“報告長官,天鼎集團前董事長羅世仁已經交涉完畢,對方很配合,沒用多費口舌。”
“別說這些我已經知道的東西。”眼鏡蛇反手甩出一個小塑膠包:“許鵬君,你手中拿著的是一袋子鑽石粉末。到昨晚二十一點十二分時,它還是一顆完整的鑽石。現在你告訴我,該怎麼把鑽石弄成粉末?”
“用槍打。”許鵬回答的很乾脆,毫無猶豫:“只要不停打,沒有打不碎的東西。”
“好,夠直接!”眼鏡蛇翹起個大拇指:“來來,這位是扎德家的小姐,黛柏麗,社會名流,好好認識一下。以後,你們倆還有打交道的時候。”
黛柏麗聞言,立刻對許鵬展露了一個典雅完美的笑容。在這種笑容之下,幾乎沒有男人能夠不受影響。但是許鵬卻打破了這個神話,他只是上下掃了黛柏麗一眼,就像一個掃描器在例行公事,目光冷淡到古井不波的地步。
“許鵬君,根據你的彙報,這兩位應該都是你的老相識了。”眼鏡蛇指著螢幕上的楊奇和蕭景哲,尤其指了指楊奇道:“你說說看,這位帥小夥子和我們的朱銘君,誰能贏?”
許鵬深深的看著楊奇,他想起了那個記憶深刻的世界,想起了某個記憶深刻的人,片刻後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能力,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但是,曾經當過機甲獵人頂尖駕駛員的他,在操控機械方面絕對不會弱。再加上開的是布加迪,朱銘如果沒有什麼殺手鐧的話,輸定了。”
“殺手鐧啊……”眼鏡蛇看向了黛柏麗:“這方面就要問本次比賽的重要贊助人了。扎德小姐,貴家族研究‘不可知’現象已經超過三十年了,我都很好奇你拿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黛柏麗雙手抱胸,讓胸部顯得更加高聳,自信一笑:“絕對是最能發揮朱先生能力的東西——看,來了!”
正說著,賽場的等待區中開來一輛運載車。在所有人好奇的圍觀中,貨箱後門嗤的噴出一股氣,一看就很高階的壓力鎖隨之減壓。轟隆,大門開了,形成一個向下的斜坡。黑暗的車廂中,亮起一道神秘的紅光。那紅光左右遊移,宛如一個“一”字。隱隱間,還有嗡嗡的電子聲響起。
黑暗擋不住楊奇的視覺,他眉頭一皺,很是意外。蕭景哲也是一樣的驚訝表情:“不會是那一輛車吧……”
正說著,轟轟的發動機聲響起,一聽就是排量很大的車型。咯吱咯吱的塑膠摩擦聲中,一輛黑色打底的跑車從貨箱中行駛了出來。看到這車的一瞬間。稍微上點年齡的圍觀群眾都不由驚訝的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