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救走所有人,最多一兩個罷了。而那一兩個人中,肯定沒有我!”鼠皮人笑了,本就扭曲的臉上笑的更扭曲:“既然我出不去,那就誰都別想出去,要死一起死吧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大笑中,眾多異奴吼叫著晃動牢籠。這些吼聲說不上來是什麼意思,是對鼠皮人的憤慨嗎,是贊同嗎,還是單純的發洩瘋狂,沒人聽得出來。只有那傻子還能靜靜地看著一切,看著鼠皮人。
“該死的,竟然遇到這種事!”黑衣人一咬牙,看向了瓶中女,抬手一巴掌拍向了陶瓷瓶。既然已經被吼破了,那就乾脆先砸碎這瓶子再強闖出去好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而來。黑衣人只覺手腕一緊,竟然被一個鞭子纏住了。猛回頭,卻是那副團長闖了進來。整個營地中他第一個持鞭趕到,千鈞一髮之際保下了瓶子,等於保住了他的小命。副團長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然後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你這該死的臭婊/子,給我死!”
但那黑衣人雖驚不亂,反手一扯竟然把副團長扯飛起來。飛起一腳踢在副團長胸口,副團長口吐水沫的倒飛出去。黑衣人解開鞭子欲將再拍掌,卻聽那副團長一聲低笑:“你上當了……”
“嗷!”一聲大吼從旁邊傳來,卻是那大力神忽然衝出,伸手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將她整個提了起來。黑衣人雙腳後踹,但踢在大力神肚皮上只如打鼓,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掙動間,面罩脫落,黑髮飄揚。似乎有一道豔光亮起,帳篷中所有的人都呆了。
這是一個怎樣的美少女啊,副團長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如此美人。簡直就是一抹春光,一副畫,尤其是那一雙星辰一樣靚麗的眼睛,讓人恨不得珍藏起來永遠佔有。這少女年齡還小,若再長大幾歲,恐怕會在江湖上引起轟動。她掙扎著,咬牙切齒,花枝散亂,但依然不妨礙她那種近乎精神攻擊的美貌。
這個帳篷中,所有沒傻的人都傻了。而原本就傻的那個,反而歪著頭定定的看著,好像在回憶、思考什麼。
少女叫罵著:“你們這些天殺的王八蛋!你們這些畜生!不把人當人看的屠夫!你們都該死!”
被少女一罵。副團長也一個機靈回過神來了,隨即笑了:“人?這些玩意兒也能叫人?他們都是些畸形,噁心的異類,天生的奴才。如果不是這老鼠尖叫,如果不是這巨人賣力,你會被抓嗎?想救這樣的渣子,你從根本上就是錯的!”
少女張嘴半晌,最終竟無言以對。這次的行動,敗給了人性。
帳篷外傳來人聲,副團長高聲道:“不用進來。已經沒事了。”外面的人應答一聲。然後果真就沒有進來。煙鍋異奴團等級森嚴,副團長雖然常換,但在他還是副團長的時候,他說的話就是命令。
“呵呵呵。真是好運氣。”副團長一甩鞭子纏住了少女雙腿。走上前上下打量了著少女的軀體。呼吸粗重了,眼中也亮起了光。“真是……好運氣啊……”再次感嘆了一句,副團長嘿嘿笑著伸出手抓向了少女的胸脯。少女沒有哭叫,只是咬著牙用力掙扎,但她掙不脫大力神鐵鉗一樣的手。
“等等,別動她。”一個女聲響起,卻是那瓶中女開口了。大起大落後,她形容憔悴,但還沒有崩潰:“別動她,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瓶中女看著副團長,用特有的短促聲音道:“我從哪裡來、我是什麼人、以及為什麼到了瓶子裡,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她。”
整個帳篷中,所有異奴裡,竟然只有這瓶中女開口求情。剛剛鼓譟的異奴們表情各異,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有鼠人在叫喚:“桀桀,現在又輪到你來當好人嗎?你哪有資格談條件?”
“不錯。”副團長的表情也很怪異:“三天後把你賣掉,錢一到手,對我來說就完事了。你的秘密再值錢,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
副團長笑的很開心,主宰他人的人上人的滋味真不錯。但他忽然發現瓶中女的表情很怪異,不是絕望或者之類的表情,而是一種不可置信的震驚。到底是多讓人驚異的事情,才會讓這個行將崩潰的女人露出這種表情?
副團長一回頭,立刻就懂了,因為他也露出了一樣的表情。
只見他身後站著個人,一頭亂髮,一身怪衣服,灰頭土臉看不清面貌,但眼中的空洞無法遮掩——正是那傻子!但問題是,那傻子怎麼會站在我身後?誰給他開的門?不不不,更關鍵的是,十天都沒有挪動一下的傻子,怎麼會忽然幽靈一樣的站在自己身後的?
“你……”副團長剛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