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浪潮。
岸邊的機甲裡,燕子第一個注意到異動並喊道:“看,那邊是什麼?”
基地工作人員立刻緊張的檢查,並大聲報告:“所有人注意,探測到怪獸反應,距離基地十二公里,加速接近中!數量一、二……天吶,不、不可能!”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最後尖叫道:“一共有——七頭怪獸啊!七頭三級怪獸來襲!七頭!”
“糟了,恐怕是剛巧趕上獸潮了!”在對抗怪獸的十幾年中,人類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大波怪獸來襲的情況發生,被稱之為獸潮。時間間隔長短不一、無從預測。但要命的是竟然在當下發生了。馬龍恨恨地一拍桌面。然後吼道:“副官。接替我指揮!”然後他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去。
副官的面色有些惶恐,七頭怪獸,而且都是三級,基本上是泰山壓卵一樣的危局了:“長官,您要去哪裡?”
“戰場。”馬龍頭也不回:“我是馬龍,英雄馬龍,怪獸想逞兇就必須先殺了我才行!”
外面,五臺機甲嚴陣以待。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海面。包括燕子和青狼在內,每個人的表情都變了。眼前,大海狂暴起來,一座座明顯異常的浪“山”滾滾而來,終化作碎裂的水花。一頭頭形態各異的怪獸大吼著分開大海撲了出來,有快有慢有高有低,彷彿天上地下都是敵人的蹤影。瘋狂的殺氣撲面而來,沒有真正面對過怪獸的候補駕駛員的小腿肚都在打顫。
三代機甲中,燕子關上了通話頻道,然後對青狼道:“咱們找個時機詐敗。”
“詐敗?”青狼不解:“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從戰場上撤走。”燕子的眼裡都是陰沉的光:“所謂火中取栗。七頭怪獸攻香港,兵荒馬亂人人自危。而這裡又是研究院,你不覺得這是個天賜良機麼……”
戰場是個熔爐,熔盡世間百態,熔鍊出最真實的本性。它能把窩囊廢變成孤膽俠,也能把誇誇其談的傢伙弄成喪家犬。有人衝,有人撤,有人守護,有人投機,還有人不顧一切的千里馳援。
蕭景哲和李雲聰駕駛著機甲沿著海岸一路狂奔,號稱速度最快的五代機甲不是胡扯的,駿馬號全力狂奔時速度的確驚人。這一天,整個中國的東南沿海都看到了這一臺狂飆的白色機甲,捲起的波浪讓防波堤受到了嚴重的考驗,港口中的船隻也被晃的無法自控。五代機甲的優異效能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一般來說即便有相應的效能,也基本不可能做到如今駿馬號的地步。主要是駕駛員本身的問題,越接近極限發揮,機甲帶給駕駛員的精神壓力就越強。像這種一跑就是小半個中國沿海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駕駛艙中,李雲聰有點擔憂的看著蕭景哲,他感覺到蕭景哲的精神如同燃燒的光焰,這種情急之下的爆發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又能堅持多久。
一路奔跑的過程中,不停地接收到來自各個渠道的訊息。起跑後十五分鐘,傳來了怪獸現身的訊息。七頭怪獸在所有人的心頭掛上了大幕,讓人喘不過氣來。起跑後三十分鐘,怪獸們兵分兩路,分別對基地以及香港全境展開了攻擊。
然後是各種雜亂的資訊,這個負傷了,那個倒下了。南海艦隊緊急回防,航空母艦戰鬥編組派出戰機狂轟濫炸。臺灣省也迅速派出艦隊,臺北基地更派出兩臺機甲支援。轟隆隆的炮火聲一刻不停,各種戰報也頻繁傳來。駿馬號一路飛馳,蕭景哲每聽到一條訊息,精神海就沸騰一分。他咬牙切齒,發揮出底力,將機甲的速度提到最高。
一個小時後,駿馬號機甲進入了香港市的目視距離。看到了機載觀測系統反饋的資訊,蕭景哲和李雲聰都呆了一瞬,然後齊齊發喊衝刺了過去。
只見曾經的雄城華都、國際化大都市,現在已經烽煙遍地。一條條街道都已經破碎坍塌,曾經如同森林般繁茂的摩天大樓,現在已經倒塌了三分之二。這裡一根斷臂,那裡一條廢腿,機甲獵人的殘破部件到處都是。那些死去的機甲倒在一片片廢墟里,似乎象徵著大勢已去的人類時代。
走近後再看,就更是觸目驚心。
每一片斷壁下面,都有刺眼的鮮血流淌出來。這場襲擊來的太突然,民眾來不及逃生,死傷甚為慘重。最慘的是那些庇護所,在兇悍的怪獸面前成了肉罐頭。怪獸鋒利強壯的前肢能輕鬆地把庇護所天頂挖開,而這些大坑已經變成了荒涼大地上的血肉沼澤,根本無法直視。
蕭景哲如同當機了一樣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目極速的掃視著,將一切都印在心中。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吼。喚回了他的神智。只見一**臂機甲還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