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但雅各布卻暗暗鬆了口氣。這活力四射如火燃燒的樣子才是他熟悉的那個女王,在這沖天而起的鬥志面前,雅各布相信,怪獸絕不會成為阻礙。
晚八點,美國西海岸,紐約曼哈頓。
震天的吼聲響徹全城,就連地下庇護所裡也一樣聽得清清楚楚。刺耳的警報聲一刻都沒有停,讓所有人老老實實地呆在安全地帶。庇護所裡的人互相看了看,面色都蒼白如紙。那怪獸又來了,又回來了!
兩個小時前,這怪獸毫無徵兆的忽然從大海中冒頭,將三棟摩天大樓像推沙雕一樣的拆成碎片,無數人死於非命。兩臺駐守機甲迅速展開圍攻,但戰況不利。雖然是二打一,但這兩臺機甲都是瀕臨退役的三代機甲。原本打算退役後直接更換五代機甲,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有怪獸來襲!
轟鳴聲一刻沒停,不時有淺淺的震感蔓延過來,讓人群驚恐。一個半小時前,在戰鬥機和機甲的配合下,三級怪獸被引誘到遠處,這也是對付怪獸的常規辦法。電視臺直升機不要命的在近處盤旋進行現場直播,而這些直播畫面就實時在庇護所的電視中播放,讓每一個人都可以看清戰況。
這原本是一個用來安定民心的手段,但今天,民眾的心越來越懸。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戰鬥,來襲的怪獸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但也收穫了自己的戰果。這頭名叫‘撕咬者’的怪獸,將一臺機甲拆成了零件,另一臺機甲也成為了獨臂俠。晚八點,這怪獸重新出現在曼哈頓附近,不顧炸裂的導彈,邁開大步向城區中走來。
它要踏平這礙眼的人類文明,這是它與生俱來的使命。
鋼筋水泥無法擋住它,獨臂的機甲獵人雖然拼命阻止,但大勢已去。它蹲在地上,輕鬆地挖開厚厚的混凝土,如同土狼掘開地鼠的洞。瑟瑟發抖的人類擠在一起,如同一窩仰視著野貓的幼生小老鼠。食物鏈就是如此殘酷,在兩個小時的搏鬥後,這怪獸——餓了。
怪獸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人群尖叫、恐懼,但無力的他們只能目睹慘劇的發生。
就在這時,大海卻忽然捲起波濤,澎湃的浪花如同滾滾海潮一般席捲而來。咚咚咚接連不停的沉悶聲響中,忽然有一臺巨大的機甲從浪花中奔出,以跨欄跑的姿態越過了環海高架,並一路加速衝向了這邊。
怪獸尚未來得及回頭,就見那黑色的機甲奔至近前張開五指。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怪獸的頭蓋骨。然後。一個膝撞。頂在怪獸的臉上。
咔嚓,有骨折的聲音響起,巨大的牙齒斷裂飛濺,藍色的血液拋灑四射。那斷牙砸在地上甚至能砸出一個大坑。所有人都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機甲對這“撕咬者”展開了慘烈的痛毆。一般來說,機甲和怪獸的戰鬥都要避開城市,防止過強的破壞力造成更大的損失。但今天,紐約人見識了一場“零損失秒殺”。
就在高樓大廈間。就在這相對來說不算太寬敞的街道上,黑色的機甲將撕咬者打的找不著北,甚至沒有還手的餘地。黑色機甲拳擊肘撞,如同功夫片裡的動作明星一般,將怪獸收拾的沒脾氣。怪獸雖然拼命掙扎、咆哮,但除了灑出血液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原本還打算支援的獨臂機甲也看呆了,它的駕駛員呆的不是別的,而是打到現在,那怪獸竟然生生被定在原地。別說逃走了。連兩邊的大樓都沒有蹭到。
十分鐘後,撕咬者一聲臨終的悲鳴。然後軟倒下去,砸向地面。黑色機甲一伸手將怪獸抓起來,在探照燈的光柱中,如同打到獵物的獵人一般扛在肩頭,邁開大步離去。紐約人看著這一幕,沒人知道該說什麼。半晌之後,終於有人喃喃道:“這機甲看著有點眼熟……哦,是狂戰士!是第五代機甲狂戰士啊!”
瘋狂的歡呼蔓延擴散,狂喜的叫好中,狂戰士毫不逗留地走入了漆黑的夜,只留下了一個傳說。
“怎麼樣啊女王?”雅各布的聲音從頻道中響起:“打得好像很順心啊。”
“不,恰恰相反。”
“怎麼了?”
“這機甲不好使,連踢腿都做不到,太不方便。而且怪獸太弱,我趕到的時候它已經只剩半條命了。”黑色機甲的右手張開五指,轉了轉手腕,然後又猛然握緊成拳,楊綺的聲音同步響起:“我想要更高的挑戰,更強的對手。”
“呃……你會如願的。”雅各布若有所指。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全世界不時出現三級怪獸攻城的情況。楊綺的黑色狂戰士,開始滿世界的救火。
羅馬,藍色的血染透了大斗獸場的沙土,一頭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