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嗎?”
我和那個新來的人都被他的笑攝住了。
“聽說他是一個殺了十七個人的瘋子……”
我無語,又多了十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來多久了?”
“十五天了,閣下。”
“哈哈。好。不過你放心,他永遠也殺不了人了。等他醒了來告訴我一聲,這裡太臭了。”
“是。閣下。”
我不敢起來,他想幹嗎?來羞辱一個廢人?我不會忘記他給我喝藥時的猙獰,武炳坤。他已經成了主席,只用了三個多月。了不起的人啊,為什麼他們要對我這個小不點恨之入骨?
與其靜坐冥想,不如起來走走,讓他來吧。
我繞了幾圈以後,地牢的門被開啟了。昏暗中,我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不過他就是武炳坤。
“你醒了?還是不會說話?還恨我嗎?”
他就是來調戲一個手下敗將的?
“喬兄,我來告訴你三件事。都是你想知道的。呵呵。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忍心啊。哈哈。”
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一點不忍心,我低頭控制著自己的腳步。
“第一,在下已經在五天前就任華夏共和國主席一職。呵呵。本主席還是很得民心的哦。嚴凌女士就任內務部總長。你朋友嶽宗仕已經是參謀部總長了。高興吧。呵呵。”
“第二,還是你的老朋友,杜澎,他現在已經取代了右相的位置。你或許會很奇怪,為什麼他對付的是左相,卻取代了右相的位置?哈哈,因為他和左相的誤會消除了。你或許一直不知道你在他的計劃裡扮演什麼角色吧。呵呵,就是扮演撮合他們的角色。他處心積慮地找到你這樣能讓左相看上眼的人,讓你敵視左相,相信他,再接近左相……哈哈。可惜他識人不明啊。”
“不過左相到現在還以為杜澎是你的鐵兄弟,你卻恩將仇報,一心陷害整跨杜澎。可悲的人。唉……哦。第三件事,童話王國已經決定併入我們華夏,舉城遷徙來都城定居。可惜找不到你的石頭,否則你也可以換個會標了。呵呵。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啊。本來想直接殺了你的,不過為了我的成功多一個人分享,我留你到我成功的那天殺。哈哈哈哈。”
三個月時間裡,武炳坤和杜澎都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標,我只能珍惜難得的清醒時間。
如果不是武炳坤的藥,我肯定難以入眠。夢裡,一個青衣長袍的沒落人,幽幽地對我說:“夢裡不知身是客……”
等我再次醒來,居然沒有聞到平時的那股惡臭。一個弱小的身影趴在鐵欄外的桌子上睡著了。我想,大概是他幫我打掃的,不禁有些感動。生活在這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以往,我首先猜的是他幫我打掃的目的,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感動。
心跳無端加快,他突然醒了,抬頭和我對望。暗影裡,兩個眸子閃閃發亮。我不該這麼看著他的,繼續裝傻嗎?
“你好。我叫安康。”
我直直倒下,他安康了,我未必能安康。繼續睡吧,他會以為我在做夢。
“我知道你沒有瘋。你是裝的。”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知道什麼,唉。
“因為你吃完飯都用衣服擦嘴!”
倒,誰說精神病患者不擦嘴的?
“我家隔壁的瘋子就不會,他弄得再髒自己也不會收拾。”
“那是因為我和他得的不是一種病。”
“那你得的是什麼病?”
“……”我居然被一個小孩揭破了自己的偽裝。我的智商一定又到了十歲孩子的程度。
索性坐起來和他攤牌。
“我得的是睡眠狂症。我現在一天沒少時間是清醒的。我讀過很多書你相信嗎?我想教你,祖國的文化不能失傳。”
如果他是個好學的人就好了,我可以繼續安全活在這裡。
我看到他笑了。他顯然很高興我這麼說。他道:“好啊。我本來最討厭讀書了,不過來這裡以後,我更討厭打架。越來越想讀書,可是沒人教我。我十六歲,讀高一。我就知道你很博學,所以才幫你打掃了房間,呵呵。”
“多謝了。不過如果能幫我弄點水來擦個身就好了。我已經臭得自己都受不了了。”
“嗯,好。等等。”
“唉,回來,帶一盆沙土回來。還有一根樹枝。”
“哦。知道了。”
安康跑上去了,我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