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拾人牙慧,卻也無處可尋。
普朗西站在觸靈身旁,開始對艾娜灌輸著亡靈魔法‘救死扶傷’的特質,滔滔不絕地講授了半天,野豬昏昏沉沉地當時就閉眼睡了過去。他剛睡下,觸靈出來的時間就到了,鑽回了野豬體內,普朗西嘮叨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林間靜悄悄地,艾娜坐在那等了一會,發現主人已經睡著,卻只能稍微嘆了口氣,不敢向前打擾。
起身躡手躡腳地走了幾步,艾娜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明媚而美麗的眼中帶著些許迷惘和落寞。月光輕撫著她臉上的那道疤痕,似乎想將它抹去還給她原本的美麗面容,只是月光沒有這份魔力,而艾娜,也已經放棄了這些期望。
生存在魔法工會的小院中,每天做這些打雜的事物,因為長相恐怖,就算自己成為了魔法學徒而且資質優秀,也沒有導師願意帶自己,更別說傳授自己魔法。
對力量的渴求源於內心深處的仇恨,而如果不是這股仇恨支撐著,她或者早已在旁人的譏笑和諷刺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道疤痕其實也是她的護身符,如果她只有美麗的容貌,沒有家人保護、沒有力量在身,她的命運只能更加悲慘。
主人……艾娜覺得自己應該恨自己的主人,只是靈魂契約的束縛,讓這股恨意變成了一種莫名的親近。
被人束縛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主人還是一隻兇殘的野豬。普朗西傳授給林宇天的這種靈魂契約很神奇,沒有泯滅靈魂奴僕的任何思維和記憶,只是讓靈魂奴僕義無反顧地對主人的命令忠誠執行。
小心地將斗篷從背上接下來,慢慢地蓋在野豬的身上,只是動作只做到一半,林宇天的冷喝聲在她心中響起。
“拿開。”
“艾娜該死。”艾娜緊張地跪了下來,而野豬並沒有睜開眼,依然氣息悠長地睡著。
抓著的斗篷被艾娜拿了起來,向後退了十多步方才稍微鬆了口氣。林間的微風一吹,艾娜後背冷汗涔涔,卻是剛想起了主人兇殘之下的威嚴。
野豬的威嚴。
第二天一早,林宇天起身看著裹著斗篷蜷縮在樹下的單薄身影,心中不自覺想起了昨晚她的舉動,心中稍微嘆了口氣。
轉身奔向了一旁的叢林,昨晚從艾娜口中得知守在這裡的軍隊已經撤離,他自然想換個地方練級。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