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從救護車上抬下的擔架,雙眼瞬間模糊。
“肖先生,請在這個單子上簽字,關於事後的賠償和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們將會盡力彌補。”
“滾!你們都給我滾!”
男人突然發狂一般揮舞著拳頭,將說話的老人放倒在地,後者痛哼著倒地不起。一旁抬著擔架的幾名護理跑了上來將男人拉到一旁,地上那本就年邁的老人被人攙扶了起來。
“病人家屬有些失去理智,我們要不要報警。”
“算了,”被打的老人在同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們已經決定終止這項研究,肖先生,是我說服你……對不起。”
肖騰滿是痛苦地跪倒在地上,這一刻放棄了男人一關的冰冷和堅持,雙拳緊握著痛苦流涕。擔架被抬到了他的身邊,周圍這群人都站遠了些,等他發洩完心中的痛苦。看著心愛的人被蒙上了白布,想著原本已經穩定的生活被自己的不知足所打破。
懊悔中有悲傷路過,生活滿是絕望地嘆息……
當晨光蔓延在奧蘭德拉的街頭小巷。精靈進攻了整整半夜的攻勢漸漸落下帷幕,護城河的河道被屍體堵塞。被鮮血溢滿。
城中滿是祈禱聲,街道上都是悲涼的哭聲。倖存者焚燒著魔獸的屍體,口中不停地咒罵著,而抬著那一具具曾經熟悉又面目全非的屍體,活著的人只能茫然地等待著他人的安慰。
守城將領站在城主府廢墟前,眼中佈滿了血絲,雙拳緊緊攥著,讓指甲刺入了掌心,讓鮮血滴滴落下。
地面模糊的屍體被人用帆布緩緩遮上,一抹白花被放在了屍體上方。那綻放著溫潤的美麗……
周圍的將士滿是肅穆地看著眼前的廢墟,昨晚之前,這裡還是富麗堂皇的城主府,是奧蘭德拉的行政中心所在。只是今早已經到處是斷臂殘骸,城主府的護衛屍體被一具具抬了上來,而城主府內落荒而逃的人們講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玩家們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突發變故地戰場,原本剛剛開啟的初級戰場,在此時竟然失去了本應有的平衡。
奧蘭德拉守軍退守城牆,拜爾帝國精靈軍隊不斷攻擊。戰場變成了守城戰,而軍需官也重新整理在了城中的軍營中。日常任務變換了內容,但依然存在;除了昨晚參戰的玩家,大多數人只以為這是系統正常的變更。
玩家的適應性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體驗。雖然守城的一方任務大多比較艱難,但玩家們只要有任務可做、有經驗和戰功能拿而且比起原先更加豐厚,他們守城的熱情也是意外的高漲。苦的反而是古琅琺的玩家。因為戰線推到了奧蘭德拉城下,他們的補給路線過長。回城再返回都是一種奢侈。
原本的平衡對抗變成了一方守城、一方圍城,奧蘭德拉戰場的玩家不減反增。很多人也抱著變換口味的想法來這裡參與戰事。
若無意外,奧蘭德拉能夠堅守而不會被精靈們攻下,只是意外已經發生過一次,誰能保證不會發生第二次?
“團長,沒什麼有價值的回帖。”
“知道了,”紫荊嵐有些煩躁地站在旅館房間的視窗前,看著街道上那不斷奔走的npc,心中的煩躁更增加了些。“讓各團自由活動,現在守城不用集體出動。”
“好,”老鄭低頭走出房門,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團長,你讓人發那個帖子有什麼用?誰在隱藏什麼?”
“昨天不是說了,那隻野豬很可能是一名玩家,而且跟我們很熟悉,讓團裡的兄弟們都小心點,不要被那隻野豬伏擊。”紫荊嵐如是說著,而老鄭瞭然之後隨即走了出去。
“玩家?別是三國那群人搞出來的花樣就行啊。”
很明顯,林宇天不知道什麼是三國,也不太願意攙和到這群玩家直接的爭鬥之中,上次對紫荊嵐的警告,大抵只是有些煩躁對方不斷地糾纏。
不就那什麼了一次,又沒真的發生什麼實質性內容……嗯,前面還專門殺了她幾次,不過都是當年之勇,好漢所不提。
那這妹子是不是對自己愛恨交加?奔跑中的野豬呵呵笑著,有點沒事找樂趣的傾向。身後跟著的大地暴熊貌似跑瘦了一圈,而兩隻暗影豹的步伐也有些沉重。
它們已經奔跑了一整夜,拂曉之際衝出了艾木蘭河畔的流域,此時正朝著古琅琺的高等級練級區域而去。
草原已經快延伸到了盡頭,野豬皺眉眺望著,奧蘭德拉周圍的練級區域他已經摸清楚,但這座精靈的城池他卻無法找到高等級怪物所在的位置。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