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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看這些小夥子,一個個激動地滿臉通紅,雙眼緊緊盯著自己,就像是飢渴了多年的老色鬼突然看見裸、體的美女一般。那種眼神,讓自己都不寒而慄。
那些戰士確實激動,終於見到活的大帥了,而且還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怎能不激動?
可惜,目前的場合不對啊!自己的轄區內剛剛發生了命案,而且聽這個姓韋的說,兇手竟似乎是大帥?
想到這一點,“杜小子”發熱的頭腦立刻冷靜下來,開始為接下來的處理為難了。
那邊,“韋爺”早就嚇傻了——不會這麼點背吧?自己在大街上裝逼隨便得罪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凌家軍大帥?這可是大帥啊!凌家軍絕對的老大,自己的靠山堂哥在人家手底下都數不上號的。
“韋爺”那個悔啊!他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就昏過去,省得面對大帥的處罰。
可是,自從投奔表哥之後,最近一段時間吃得好,身子骨壯士,都比踩得吐血了,竟然還是神志清醒。
“大帥!您就饒過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實在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啊!如果知道是您老人家,就是借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得罪您啊!”“韋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得凌風搖頭不止。
就這樣一個人,也能借著凌家軍的勢頭四處耍威風?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上樑不正,下樑必須正
“這一點我相信,你肯定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則的話,我又豈能見識到‘韋爺’您的威風?”凌風語含譏誚。wwW、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韋言這時候哪還敢狡辯,只是在那兒不停地叩頭。有凌家軍戰士在旁邊,瘦猴也不怕他跑掉,早就將腳拿開了。
就連原本逃散開的那幾個莽漢,也都重新被抓了回來。
“我來問你,你的那個堂哥,叫做什麼名字?”凌風厭惡地皺皺眉頭,問道。
“這個……”韋言一猶豫,卻是不回答。他也知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想要安然脫身,那是不可能的了,能保住一條性命,就該謝天謝地了。
而他的堂哥是靠山,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被連累,即使他保住性命,以後再出來,也是普普通通一個流民,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只有保住堂哥,才能保證將來的出路。
想清楚這一點,韋言更是咬緊了不說,只是磕頭。
“嘿嘿,你以為你不說,我就問不出來了嗎?杜小旗,你可知道他表哥是誰?”凌風一笑,後半句卻是對旁邊姓杜的那個凌家軍戰士說的。
那個戰士帶領著一個小隊巡街,職銜正是小旗。
“回大帥的話,這位人犯叫做韋言,他的表哥,是我們凌家軍天字營副千總、代領第二司把總,韋昌韋大人。”韋小旗很自然地就將韋言定位成了人犯。
“韋昌?”凌風面色一凝。
“竟然是韋昌!”瘦猴也搔著後腦勺,顯得有些為難。
原來,這韋昌正是跟瘦猴一塊兒同打趙家莊出來的老弟兄。本來是跟隨著高一功一塊兒,被編在天字營中的,從一開始的竹槍小隊起,就跟著凌風打拼,屢立戰功。
在與葭州聯軍一戰的時候,更是萬分勇猛,跟在高一功的旁邊,衝鋒在第一線,冒著雨一樣的箭矢和鉛彈而不後退半步。最後跟高一功一塊兒被火銃打翻在地。
只是韋昌命大,被隨後跟來的兄弟給救了回來。饒是如此,傷勢也是十分嚴重,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
在昨天的慶功會上,這韋昌,也是授獎最多的那批戰士之一。
凌風本來有意等他傷好之後,升他做天字營的統領。沒想到遇上這種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先押下去吧!”凌風只能把這件事情往後拖,等思索好之後再說了。
“是,大帥!”幾個戰士答應一聲,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早就被嚇攤的韋言,押著另外幾個莽漢下去了。
經過這麼一鬧,近衛營的戰士早就趕到,將周圍徹底圍了起來,把那些看熱鬧的流民全部趕走,場中只剩下了凌風三人和“餛飩西施”。
“餛飩西施”哪想到剛才那個直誇自己餛飩做的好吃、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白淨年輕人,竟然就是這整個早盛塬的主人、數千鐵甲大軍的大帥?
看著對方走向自己,“餛飩西施”才突然反應過來,趕緊跪倒在地:
“民女見過大帥,請大帥贖不知之罪。”
凌風心裡一陣苦笑,心說我又不是那微服出巡的官老爺,這還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