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在他面前無足輕重,明夕玦剛才殺了那麼多巫妖,他眼中也沒有任何情緒,彷彿也不過是踩死一隻螞蟻,拔下一根枯草,將一顆石子扔進水裡一般,如此簡單且微不足道。
白衣男子走到九鳳面前,彎下腰,在她身上摸索著什麼,九鳳羞憤欲死,誰料到對方只是從她懷中取出一張繪製圖案的毛皮,方淡淡道,“馬交,將她帶回去,交給大哥處置。”
馬交?那不是妖族相當有名的。。。。。。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傢伙為何要拿走召喚祖巫的符咒?
還沒等九鳳回過神來,只看見一個相貌平庸的男子出現,萬分恭謹道:“謹記陛下命令!”
陛。。。。。。陛下?
妖皇帝俊,東皇太一,他是哪一個?
九鳳的心被巨大的恐懼感充滿,卻自我安慰:不要緊,聽道結束就意味著后土娘娘也回回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擺,就算妖皇東皇,也不過是不堪一擊的螻蟻罷了。
突然,九鳳的心口傳來一陣劇痛,只見白衣男子的左手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她的心臟,暗運靈力,吸納她體內的凶煞之氣。
不,你不能這樣做!
巫族的一切力量都源於他們體內的凶煞之氣,如果失去了它,我。。。。。。九鳳張張嘴唇,努力想發出一點聲音,她不清楚自己說了沒說,但白衣男子卻沒有絲毫動搖。當抽出她體內的凶煞之氣後,白衣男子將她隨便甩到地上,取出一張絲帕,仔仔細細擦拭手中的血跡,終於露出一絲厭惡,似乎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指尖燃起金色的火焰,將絲帕焚燒殆盡。
馬交又將九鳳扛起來,告退之後就打算離開。
這時,明夕玦突然問了一句:“我妖族的女性可有受辱?”
九鳳的臉刷地白了,馬交想起過往,牙齒咯咯作響:“有!他們為逼白澤大人出兵,曾當著我們的面。。。。。。我的好友冉遺就是一時衝動,想要就出她們,才被殺死的!”
“是麼?”明夕玦看也沒看九鳳一眼,直接對馬交說,“告訴大哥,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介意。”
馬交點點頭,扛著九鳳離去。
明夕玦右手鬆了送,金色的長槍化為太陽金焰,他閉上眼睛,神識想歪延伸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絲絲捏著符咒,勾起一個冷到極處,也狠到極處的笑容,眼中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無比粘稠,如果馬交在停留此處,只會覺得呼吸困難到極點。
【你們得意忘形,竟將兵力分散,沒給祖巫都落了單?十二祖巫,你們自己要找死,實在怨不得旁人!】
明夕玦完善了一下陣法,又祭出混沌鍾,這才讓左手出現一縷凶煞之氣,將之化成黑色的火焰,燃燒粗糙的符咒。
下一刻,地面上出現一個黑色的傳送陣,將一個相貌粗豪的英武大漢傳送了過來,他剛要看看周圍的環境,冷不丁地就被陣法縛住,混沌鍾當頭蓋下!
混沌鍾內不似旁人想像得那般黑暗,相反,這兒極為亮堂。混沌鐘頂便是一個小型的周天星斗大陣,星光柔謐,卻將陷入鍾中一切生靈牢牢鎖住。太陽金焰星星點點分佈在鍾內,仿若點點燈火,卻是壓縮純粹到了極致的力量,看似美麗,卻蘊藏極度的風險。
“在這裡動手,戰鬥動靜不會被旁人察覺。。。。。。”明夕玦站在漫天金焰與劍影中,聲音堅硬冷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句句都是無情的宣判與最後的預告,“天吳,好好享受你生命的最後一刻吧!”
天吳全身運動,想掙脫星辰的鎖鏈,但混沌鐘的空間受明夕玦控制,除非羅睺脫困,鴻鈞親來,否則誰都不能在明夕玦殺意燃燒沸騰到極點的情況下,從混沌鍾中脫困。
十二祖巫聯手,我的確奈何不了你們,但一個落單的祖巫,我還殺不了?
漫天劍影紛紛揚揚落下,在天吳身上留下數不盡的傷口,卻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害,只是在片片颳著他的血肉。明夕玦手中又凝出一柄金色的長劍,將之直直扔過去,正中天吳心臟!
天吳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明夕玦。
計蒙、鬼車聯手,才與奢比屍戰成平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祖巫的皮太過結實,癒合得又快。但明夕玦修煉的源力,乃是世間一切力量的根源,屬性特殊至極,穿透皮肉輕而易舉。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尋找好材料煉製一柄趁手的寶劍,而是一直用自身火焰幻化長劍的原因。
法寶終究是外物,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力量,才是真正能抓在手心,深深信賴的存在。
明夕玦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