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錯了,他是中國人。”主神的聲音響起,“我已將他的資料徹底看過一遍,他祖祖輩輩都是純正的中國人,沒有一絲外國血統,而且他在中國長大,原先也沒有一絲崇洋媚外的傾向。”
明夕玦剛壓下的火氣又上漲,他看見紫衣男子的名字,以為對方是外國人,畢竟外國人中有很多歧視中國的激進主義者,好歹算個理由,但中國人……在西方魔界呆了那麼久,身心都已經退化為妖魔了嗎?簡直不可原諒
現在的明夕玦根本沒空計較,主神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用了什麼手段處理手下……在明夕玦看來,先砍了那個叫弗拉達的妖魔才是最重要的
大半天后。
“該死……”弗拉達捂住嘴巴,紫色的血從指縫流下,他咳得撕心裂肺,腳下的動作卻不敢有半分遲疑,腦子也飛速運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他準備汙染伏羲琴的時候,卻正面撞上大隋太師宇文拓,原著中不是劇情過了一大半,宇文拓才去敦煌拿伏羲琴嗎?怎麼提早了這麼多年?
而且……“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外掛”他憤憤地詛咒明夕玦,心中的抑鬱簡直難以訴說。
實在不怪他抱怨,實在是這大半天對弗拉達來說簡直太漫長了。他原以為離開神州結界範圍就沒事,結果明夕玦不但追了出來,手段還越發凌厲。
這也難怪,明夕玦在神州結界內,好歹還顧及一點,不用法則的力量,生怕本來就脆弱的神州結界出問題。但離開神州結界範圍,他還需要顧及嗎?反正破壞的又不是我要守護的土地,再說他下手也有分寸,絕不傷害百姓。雖然世界限制他只能用十分之一的力量,殺個魔物還是綽綽有餘的
弗拉達簡直要吐血,他還以為明夕玦是原著中的宇文拓,心想你連獨孤寧珂都看不穿,被她屢屢破壞事情,怎麼到我這就強到逆天了?身為魔物,本來在黑暗中有絕對的主導權,結果明夕玦卻比他更適應黑暗,讓他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疲於奔命。若非弗拉達弱小之時,曾專攻逃亡之術,就算成為東方領主後也沒落下,他手段盡出,並利用明夕玦不傷害百姓的習慣,才勉強保住這條命,但……
喂喂喂,你都已經追到西方國境了,難不成你狂妄到要進西方大本營嗎?
若是明夕玦知道弗拉達的心聲,定會冷笑一聲,然後篤定回答:“是”弗拉達都敢大大方方進神州結界,妄圖汙染伏羲琴,比他強大許多的明夕玦為什麼不能直闖西方本土?若非惦記著主劇情要維護,獨孤寧珂這個女魔將不能死,明夕玦都有直接衝到西方魔界,把主魔界滅了的想法。
“你要注意一點影響……”主神說。
“我怕什麼?現在的西方完全是教廷那群鐵皮罐頭的一言堂,我和教廷交手的經驗還不夠多嗎?”明夕玦冷笑,“無論在哪個世界,殺教皇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我是在斬妖除魔,教廷應該感激我才是”
跨國境的斬妖除魔,會被本土勢力敵對的你若是在西方領土上將弗拉達宰了,不僅魔界沒臉,教廷都會發瘋,畢竟這會顯示出他們的無用,對於盡力維護自己至高無上統治地位的教廷來說,你比弗拉達更加不可饒恕。
明夕玦怎麼可能不知道教廷的心理?但他不在乎,再說了,他現在如此拼命追殺弗拉達,也多了一層賭氣的因素,沒辦法,實在是弗拉達太能逃了。
弗拉達本體不知道是什麼,速度快得驚人,又有各種各樣的替身、傀儡,以及數不盡的使陰招的東西,明夕玦明明用法則鎖定了他,用領域困住了他,用法術堵住了他……最後卻總會被他逃脫,再說了,明夕玦很有原則,絕對不傷害百姓。弗拉達盯準了這一點,雖然他不會出做拿百姓威脅明夕玦的白痴行為,但每次他要喘息的時候,總是跑到人口密集的地方。
正因為如此,弗拉達受的傷越來越重,但就是沒死,畢竟西方對弗拉達更有優勢。首先,他極為熟悉地形;第二,西方很多魔物留下的魔法陣能助他逃脫,明夕玦雖然在成為薩拉查的那一世專門研究過這些,但那畢竟是“人”的境界,比不上高階魔族,明夕玦吃了不瞭解的虧,總會被拖一秒兩秒的時間;第三,弗拉達總會製造各種各樣的障礙來絆住明夕玦,雖然阻擋不了多久,卻讓弗拉達有了喘息的機會。
魔族對毒、詛咒等東西的抗性極高,弗拉達又是在逃命中成長起來的,對此經驗豐富業務嫻熟,他用全部的實力來逃跑,身上又帶著各色存貨,再加上他們兩個速度極快,從西域到西方就用了兩天,明夕玦硬是沒殺死弗拉達。這讓明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