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的出手…
甚至於,直到光將雅麗耶手中把玩著似曾相識的布條的畫面,砸進夏多姆的眼中時——他才感覺到右肩處傳來與身體其他部位不同的溫度…
時值早秋…然而,已經足以讓他把這稱為——寒意了。
“嗨…右肩上果然已經看不到傷口了啊…嘛,從那以後已經過了十天了,如果有水屬性的導力魔法的治療的話,這也不奇怪…”
“那…那個…”
上下掃視了兩眼夏多姆——就好象在逗弄一隻兔兒一樣,雅麗耶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曾褪去——
“從衣著看,身上也沒有藏匿戰術導力器的空間…是已經處理掉了嗎?還是說藏在行李裡面?”
“那…那個…其實…”
鬼使神差的…就連西格瑪。夏多姆自己也無法理解的——
“如果是您的話…就算…我也認了…”
的確…年上女王+年下受,年上女王手上拿著年下受衣裝碎片把玩著…這個畫面,如果拋開事實上現在的情況的話,也算是蠻…嗯,該說是浪漫嗎?
何況即使實際年齡已逾不惑,但是雅麗耶。費瑞的外表…怎麼看也只有二十後半——只有眉眼尖的風霜,和屬於歲月的睿智,能告訴你她看這個世界已經超過了40年。
但是…夏多姆自己卻清楚——此刻,生死一線。
所以,就算他自己都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是怎麼做到面帶緋紅,如同新婚之夜的處子一般,把這句話給說出口的…
是因為過度的緊張思考生路而導致腦子短路了嗎?還是因為物極必反,認真到了最後一定會變成口胡?又或者其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腦海裡浮現了某隻就算大難臨頭依然一臉無節操搞笑的粉紅色,夏多姆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也許便是飛回加拉爾城,一腳把那張冷豔美人的臉踹到地上,然後騎上去,活活掐死那隻章魚吧…?
當然,我們知道——他永遠也做不到,永遠也做不到!!(BGM:三年二班)
不論如何…總而言之,夏多姆確實說出這種話了。
另一種意義上的凝固空氣,降臨在了這不到10平方亞矩大的包廂裡。
“噗…”
直到被某聲忍俊不禁打斷——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將手中的布條扔掉,銃後毫無“後”之風範的狂笑起來。
“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趣…果然,沒有直接幹掉你,或者讓你除了說話之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也就是除了舌頭之外全部人棍掉),是正確的選擇啊…小鬼…你真的搞得清楚狀況嗎?”
“啊呵呵…大家,大家都這麼說我——是個很有趣的人…”
【怎麼可能…搞不清楚狀況…】
西格瑪。夏多姆,也許比雅麗耶。費瑞還要更清楚現在的局面——
畢竟銃後,完全是以玩弄傷害自己侄子的刺客一番後,再殘殺掉他的態度,在與夏多姆說話…
也就是說,她沒有任何“考慮除了不讓他逃掉以外的威脅”的必要——這就是最強等級實力者的…至少對於銃後來說,擁有的S。RANK的自信,以及自尊。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不用考慮——本身就是射手的她,擁有者最高階別的反冷槍的能力;對面的青年,只需要用雙眼,便能看出不會給自己造成威脅;就算現在這列導力列車發生大爆炸,她也有足夠的能力毫髮無傷的從爆炸中硬生生的衝出去…
這疾走的牢籠,對於夏多姆來說,也許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境,對於銃後來說,卻只是一個單純的行駛中的交通工具而已。
——然而,對於夏多姆來說…一切就完全不一樣了…
說到底了——不管是夏多姆還是雅麗耶,有一件事,是他們也許能唯一達成共識之處
那就是他就是那個逃走的刺客/她知道我就是那個逃走的人。
而且——雅麗耶找到自己的方法…在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答案就已經血淋淋的出現在夏多姆的腦海裡了。
【納諾哈女士…費特先生…還有九耀…真的…對不起…】
車窗太小…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跳出去…門被反鎖,開啟至少需要1秒鐘的時間…制服對方——下輩子也許可以…
在理解到“對方已經識破自己”“無法強行逃跑”兩點之後…夏多姆也發現了自己唯一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