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穆拉可以輕而易舉的判斷出,這估計是男子剛剛才整理好的而已。
【兩槓雙星…原來如此,就是他嗎…原公國第四裝甲師指揮官,現第二裝甲師團總帥,伊雷斯。諾森中校…在這種環境下特地整理好象徵自己身份的肩章,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他正在等著我來了吧…】
將視線集中於伊雷斯的臉上,穆拉開始打量起這個聽說過,卻一直未曾謀面的格雷爾高階軍官——
金色的中發因為長期的戰鬥,被泥水與汗水凝結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結;臉上的鬍渣從下巴開始,一直延伸到雙鬢,顯然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清理過;仔細看去,會發現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的清秀臉龐上,掛著疲倦和滄桑…
這或許曾經,不,現在恐怕也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吧?然而,最值得人注意的,其實不是伊雷斯的長相,而是那對碧綠色的雙眼。
和周圍計程車兵一模一樣,穆拉在那裡面找不到仇恨和悲憤,但是,卻能看到火焰…下了某種決意的火焰——比所有士兵都狂野的火焰。
這個時候,似乎是嫌沉默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先開口的,居然不是衝進候車廳的穆拉,而是坐在那裡的伊雷斯:“凶神惡煞的把門都砍爆,結果進來後卻一句話不說的瞅個不停,可不太像你的作風呢,‘黑之鬼神’先生。”
“我的作風?”
皺了皺眉,穆拉重複了一遍伊雷斯話中的關鍵字。
“沒錯…說真的,真是沒想到,在現代的戰場上,我還能看到像你這樣的人。”伸出雙手,輕輕的拍擊,伊雷斯臉上的,是嘲笑,還是獰笑?“明明一臉自己在哪裡都不明白的表情,卻能用精準到可怕的手法,一個又一個的殺掉我的弟兄們…”
放下左手,右手打了個指向,食指虛指向穆拉,他接著道:“那種身為強大實力者的殺戮技能,以及即使靈魂迷茫,肉體也依然果斷決絕的鬥爭本能——穆拉。範德爾大人您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鬼神…一臺優秀的殺人機器啊。”
對方是在激將自己?亦或是嘲弄自己?又或者只是單純的侮辱——不過,對敵人用殺人機器這個詞語,真的能達到侮辱的目的嗎?
不管究竟為何,穆拉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動搖,只是脫口而出的,是純粹的妄言:“…那是背叛帝國千百年來恩惠的格雷爾叛軍應得的報應。”
“哈哈…報應呢…沒想到這種話居然真的是從‘範德爾’的口中說出來的呢…不知道塞克斯閣下是否也做一樣的想法?”
“笑止,身為討伐總帥的叔父大人的信念,我自知道有多麼的堅定。”
“卡納德大人在天有靈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呢…不過,穆拉大人…能勞煩你別看這一邊說話嗎?可否直視我的雙目,將你的第一句話複述一遍呢?”
“……”
默默的將微偏向一邊的頭扭正,與伊雷斯四目相對——嘴唇蠕動片刻,在那滿是笑意的碧綠中,穆拉終究是沒能重複那句“那是背叛帝國千百年來恩惠的格雷爾叛軍應得的報應”。
“呼啦!!”收於腰間的軍刀出鞘,一柄指地,另一柄指向伊雷斯,穆拉道:“我可沒有和你們這群殘兵廢話的功夫——埃雷波尼亞帝國第三,第七,第十裝甲師團整編步兵部隊臨時指揮官,帝國一等終身子爵,騎士侯穆拉。範德爾准將在此宣告——”
“汝等所躲藏的弗萊尼列車站已被我軍徹底包圍,立刻放下武器,並放棄任何的抵抗手段,向我軍無條件投降…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
“今日弗萊尼周邊,將再無一個活著的格雷爾人!”
狠話已經放下,穆拉將自己那死死盯在伊雷斯身上的視線,擴散開來,以提防對方士兵的反應。
於是,收穫了一片平靜——連表情也沒有改變的格雷爾士兵們中間,只有伊雷斯一個人,露出了笑容。
“原來如此,勸降嗎…而且包圍的話——看起來穆拉大人你是獨自一人進來的呢…該說您膽識過人,還是自持手段高強有恃無恐呢?…”
“格雷爾人的陰險和瘋狂我已經見證過了,這麼做只是防止讓我軍的將士不會因為你們那不要命的陷阱而毫無價值的死去罷了。”
“又或者您其實潛意識中,暗暗的想尋死?”
“…我再重複一次,降,還是不降?”
“哈哈,不要這麼氣急敗壞啊,我也沒說什麼…”忽然從靠椅上站起,伊雷斯慢慢的走向一旁:“說到投降…還真是一個有誘惑力的建議…如果是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