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種敷衍的方法是什麼啊!?”
“啊拉…居然吐槽姐姐…姐姐好傷心…”
“知道你的手段的人,不可能被你的假哭騙到吧…”
……
啊,說起來。
現在差不多是十年了呢。
難道您有預知能力麼…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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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倫斯忽然有一種衝動,向周圍看一看,是不是“白麵”在這裡作怪。
當然,也只是衝動而已——就算白麵的催眠和暗示能力再強,要現場對精神力量強韌的多米尼翁下暗示,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何況聖痕的存在,洛倫斯也是略知一二——那基本上可以讓白麵的暗示變成一個笑話。
或者說,丫頭是在假裝?
這更不可能,自己很清楚,雖然沒有下殺手,但是自己的攻擊,早就已經徹底剝奪了他的肉體所有的反擊能力。
——就連自己也看不透,為什麼他的動作,竟然會變得和完全沒受傷一樣了。
還有那個姿勢是什麼?放棄了熟練的長刀,右手上抬護住頭頸,左手回收放於腰間,身體側過,雙足呈反向站立——
呵,很標準的格鬥姿勢啊,但是你想用這個造型做什麼,丫頭?
自信與自己對路卡造成的傷害,洛倫斯幾乎是肯定,路卡現在的樣子只是個假象——儘管他是怎麼辦到的還不得而知。
——即使完好狀態,他也確信,在體質上的弱勢,使得路卡無論絕對力量還是爆發力,都沒有任何可能在和自己用武器硬拼中,獲得什麼優勢。
何況自己手持利刃,而他居然赤手空拳。
洛倫斯——萊維忽然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
自小,丫頭就很聰明瞭。
不知道,他又想用什麼詭計了。
只是,他還是太天真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想要用純粹的智來敵對,必須有著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
沒有天時地利人和——現在路卡就是沒有哪怕其中的一項,地處高空,瓦雷利亞湖之上;天降大雨,卻又不至於干擾視線和動作;然後又被敵人包圍——
所謂的智,就只能是小聰明罷了。
遮擋面貌的眼鏡,高高的飛出了飛艇的艇身,不知道落在了何處去。
萊維的笑容,甚至在他的鼻樑捱上了這麼重重地一拳後,都沒有完全消失——其實,是來不及消失。
雖然本能的揮出的劍,很明確的感受到了洞穿軀體的觸覺——鼻翼處傳出的暖意,讓這個帶著鼻血的笑容,可怕又詭異。
其實不是躲不開,而是這個速度和力量,太熟悉了…
這個速度和力量,根本就是萊維自己的翻版——如果不是確實出現在丫頭的身上,萊維甚至會以為剛才是自己揍了自己一拳。
——雖然使用全力的話,能保證比這個速度更快,力量更強,可是自己又有多久沒有使出過全力了呢…
另外就是,萊維敢說,如果是自己給他這麼一下,那個叫做理查德的男人,樣子,只怕會比自己更慘——
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被少年的另一隻手招呼到面門的洋蔥頭,不知道這傢伙的鼻樑是不是徹底斷了呢——萊維站到加害人的立場上腹誹著。
一個箭步,直拳襲萊維,跟著一個轉身,擺拳突理查德,接著攬住科洛蒂亞的腰肢,一個後撤,到了甲板的邊緣。
1秒鐘,或者是2秒?整個過程,在在場除了萊維的所有人瞠目結舌中,完成了。
懷中的科洛蒂亞,似乎也無法置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呢——欣慰和快意充斥在心頭的路卡,再沒有心思去嘲笑被自己這個遠弱於他們的人奪人得手的傢伙們的難以置信——他還有最後的一步,也是最賭博,最大膽,最衝動的一步要做——
對著眼中僅剩的公主,他說:
“我們走吧,科洛蒂亞”
反應過來後的公主,說出了心中現在僅有的話語——
“嗯,我陪著你,路卡”
只有15個字的對話後,完全被情感所驅使著的戀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從飛艇的甲板邊緣,相擁著向外躍去——
劍傷中流出的鮮血在空中飛舞,在雨停後的太陽的光輝中,不是幫助他們逃脫的金紅色的翅膀。
卻如此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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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這該怎麼辦!?這種情況您預料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