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個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的人——
不過…在路卡看來——如果有人無法理解的話,只要親自來到這阿寶瓦庫的頂部,看看“蛛姬”現在臉上的表情…就一定會心領神會了吧?
那是在路卡看來,真的不像是一個“惡質者”會有的…無疑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的,溫柔又可愛的笑容。
——沒有一個“惡質者”會因為“守護”而發自內心的快樂。
——雖然那張臉比起在某個世界中要漂亮了無數倍…但是直到這一刻,路卡才敢將這張可人的臉蛋,和那個被無數傷疤徹底毀掉了容貌的,自己的“妹妹”的臉,聯絡在一起。
——或者說,直到這一刻,路卡才確認…眼前的“蛛姬”,和自己那個諾諾的,稚嫩的,弱氣的,可憐的——卻又其實從來未曾真正失去善良的“妹妹”,並非在本質上完全不同。
——也就在這一刻,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回憶”起了,面對覺醒後的“蛛姬”,會令他的聖痕蠢蠢欲動的,最可能的原因。
時之聖痕…並不是因為即將暴走而在不斷哀鳴…
而是在各個意義上…都為了“重逢”而歡快的歌嚎!
——將手指扣在被黑布包裹得嚴嚴實實,新的利劍劍鞘與劍鍔之間的機括上,路卡輕輕的扳下了三重啟動的保險——
“是時候該你出場了…ARX-07‘強弩’(Arbalest)的後繼者…我的新的利劍——”
“ARX-08‘烈焰魔劍’(Laeva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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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下鈴醬的安全就能保證了…】
用眼角的餘光確認到了“蠶繭”的完好無損——雖然無法直接看到內裡的鈴醬的容姿,不過畢竟是及時的搶下了這個自己無法放下的女孩——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才對。
如同彈奏琴絃一般快速舞動著的十指,已經變得殷紅,指甲縫中更是隱隱露出了一絲鮮血——這意味著,那種宛如烈火,又似疾風般的迅猛攻勢,對於“蛛姬”來說,也已經到極限了。
不…或者在強行將攻勢加強的那一瞬間,“蛛姬”就已經是在勉強自己了吧——
即使因為“覺醒”而導致身體某些部分能力的高度強化…但是在肌肉,韌帶等等方面,“蛛姬”依然與同齡的女性遊擊士沒有太多的差別——甚至可以說,如果對比物件是特長與近身武藝的話,在這些方面“蛛姬”還會處於下風。
但不管怎麼樣…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把鈴醬,從那個少年手裡奪回來…
【雖然不知道叫獸“不經意”向我提起,是有什麼目的…但是鈴醬身上,到了現在還沒有消去的那些傷疤,我可是親眼看見過的…】
【即使具體的…我甚至不敢去了解,可擁有那樣的過去的鈴醬,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再次遭遇那樣的不幸了…】
【沒錯…那個叫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的人…從之前的對話看,說對鈴醬有企圖——也不是不可能!!】
對路卡怎麼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聯想——至少在路卡和鈴打嘴戰(或者說鈴單方面人參公雞,路卡單方面無節操)的時候,“蛛姬”是沒有想到那裡去的…
一定要說原因的話——恐怕除了少年“入侵”了她內心中最神聖的那一塊位置之外,也沒有別的可能了吧。
然而…最讓“蛛姬”難過的,卻不是少年從自己很有好感…乃至會發自本能親近的物件,變成了下意識去厭惡的存在這一點——
而是她非常沮喪地發現了,自己的厭惡…根本就是自我催眠。
啊啊…所以說…就算消耗再大,也是值得的啊——
明明一開始就說了,自己根本不想打嘛。
懶散的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抑制不住——因為救回了鈴而鬆懈的“蛛姬”,臉上的表情又快變成歡樂的“=W=”貓臉——
叫停人偶師——帶著鈴一起撤退——回去隨便跟叫獸編個理由搪塞過去(蟲師和心理醫生被果斷忘卻)——手上的動作變緩,“蛛姬”的腦海裡已然構成了一幅“完美”的脫離戰線流程——
——只是,很奇怪,這一次,她對面的“敵人”…之前被那樣狂轟亂炸的“敵人”,卻沒有了那種被放過而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恰恰相反——
“是時候該你出場了…ARX-07‘強弩’(Arbalest)的後繼者…我的新的利劍——”
“ARX-08‘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