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擁有空港這樣的“奢侈品”。
事實上,即使是格雷爾公國,也是在和利貝爾進行了無數私下的技術交流後,才開始普及的導力飛艇——自然,作為利貝爾的鄰國,導力飛艇更加方便這點,也是原因之一。
回到眼前,作為旅遊性質的都市,這座城市的列車站被修築的十分廣闊:它擁有能夠容納近50列導力列車的車庫,以及同時允許10列導力列車發進的站臺,同時,為了保證不會因為巨大的客流量導致不必要的事故,車站的入口以及內部的道路皆十分的寬敞。
再加上入口處每個門都有專門的安檢人員團隊,故工作效率很高:幾乎不會影響乘客的進出速度——總而言之,平日的話,這裡是不大可能會出現擁堵的情況。
然而今天,“蘭斯洛特”城市導力列車站卻一反常態——寬敞的入口被整整一個連百十來人的帝國正規軍士兵封鎖,僅僅只開放了數個小門…並且每個要透過的列車乘客,都要接受堪稱嚴苛的排查。
其結果,便是從來沒有過排隊進入車站記錄的“蘭斯洛特”城市導力咧車站,第一次的排隊,便是長達數公里的長隊。
可惜,即使有再多的怨言,也沒人會說出口——只因為就在今天上午,傳遍整個帝國境內的一篇報道…
《格雷爾叛亂!》《公爵在逃?》《被剝奪的爵位》…等等等等,名字迥異的文章,其根本意思卻只有一句話“格雷爾公國之主格雷爾公爵叛變了,現在正在帝國境內逃亡中。”
因為在格雷爾公國,人民平均收入水平高的同時,民生消費水準卻與帝國其餘地區差別並不是很大,另外還有著比其他地方的人好得多的福利機制(這和格雷爾這些年來開始親近教會不無關係)——也就是,格雷爾人在生活質量上,確實高於其餘地區好些百分點。
和路卡前世,沿海地區的人收入高,消費卻也高不同,格雷爾和埃雷波尼亞在這些經濟性,民生性的社會問題上,完全可以被看作兩個國家——收入,福利,稅額…全然不同。
即使每年公國都要給帝國交上一筆相當的稅金,以維持半主權——那筆錢可也不會有哪怕一米拉進入普通帝國人民的腰包裡。
於是,排隊的人裡面,假如是帝國其他地區的人,則會因為一種或者輕微或者嚴重的嫉妒感,認為“憑什麼就只有那個地方的人可以與眾不同?”…而至少不會反對這種嚴苛的抓捕。
假如是他國的人,那麼格雷爾公國和埃雷波尼亞帝國之間的問題,在不明內幕的他們看來說到底也就是內部紛爭——故即使有怨氣也不好說什麼,因為這是人家的地頭上,處理人家自己的家務事啊——不排隊接受?那麼您請便,反正列車是別想乘了。
而假如是公國人…我說,首先“蘭斯洛特”根本沒有通向格雷爾的車次——最多能到最接近格雷爾的帕魯姆市(同時那裡也是最接近利貝爾的城市)——其次,就算要坐空艇回國,現在帝國通往公國的空艇也已經全部停止了啊。
所以,這群排成長龍,等待進入車站購票乘車的旅客,也只能這麼乖乖的等下去了…
只是,一直排查著這麼多旅客的帝國軍士兵,難道就一點想法就沒有麼…恐怕不見得。
“唔…身高…瞳色…髮色…看起來也不是你啊…唉…從早上開始…這是多少人了…”
用讓人發毛的眼神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夫婦(嚴格來說實際上打量的是女方),直到對方泫然若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對比了下手中的畫像,咬了咬頭,士兵不耐煩的嘆道:“走吧走吧,快點過去,別在這裡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了…好了下一個。”
一邊這麼說著,他一邊開啟拉門的鎖,讓出過道——等待年輕夫婦逃跑一般衝過後,又將拉門重新鎖死…
然後因為手上的汗液,不小心拉滑了拉栓,狠狠的把手指夾了一下。
“該死的…這是什麼鬼天氣…”
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是低聲的,如果被隊長聽到了,麻煩可就大了——士兵將受傷處伸進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就一口將唾液混合汗液吐了出來。
“蘭斯洛特”市,是以“陽光之湖”這一景點最為著稱…之所以這麼命名,就是因為一年四季,這座湖泊都被陽光所籠罩。
可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那也就意味著,這個城市的日照非常的強烈…尤其,是在夏季。
而此時此刻,正是夏季中旬…
抬頭看向天空——正是中午時分的太陽,懸掛在士兵們的正上方,向下散發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