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無論是怎麼樣的願望…我也會去實現它的…”
“哈哈…沒那麼嚴重啦…只不過,如果有一天,你能夠用自己的‘理’,去擊敗卡西烏斯。布萊特,那麼就算是滿足了老爸我的願望了。”
“怎麼樣?這個願望容易吧?現在的卡西烏斯,是40多歲吧?正是壯年,你現在就算立刻領悟了,估計也不可能打得過…但是30年後呢?那個時候你正值武者的黃金歲月,他卻已經開始老去了~”
“呵呵…瞧父親您說的…那不是耍賴麼…那感情我不如等到我50多歲,卡西烏斯80好幾再去挑戰得了…”
“什麼耍賴?這是策略!那你怎麼不說那卡西烏斯還扮豬吃我這個老虎呢!!”
“不,您應該是獅子才對…”
“嘖,嘴貧吧你就…算了算了…唉,真可惜,聽說那一場戰爭後,卡西烏斯不但離開軍隊,還棄劍用棍了…否則你也是學劍的,搞不好還可以去把那個‘劍聖’的頭銜搶過來帥帥,呵呵…”
“也是,現在去搶,不就是成了棍聖了麼…還神棍呢…”
“神棍?哈哈哈哈…這個詞真不錯,不過是你這個多米尼翁應該說的嗎…唉,好了,今天天色也晚了,老頭子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
“啊…我…”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臂,本想攙扶他進屋的路卡,在碰觸到父親的手臂時,就僵在了那裡,再也動不了,也無法說出一句話…
“誰需要你扶啊,我還沒到那個程度…好了,回去吧,回去吧…你還有母親,還有他們在等著你…”
老人的背影,顫巍巍的,消失在了那道小小的木門背後,然後,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再也無法忍耐的淚水,從少年的臉上灑下——
當碰到父親的手臂時,路卡感覺到了,老人的體溫,正在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消失——
路卡知道,父親,是再也不可能走出那倒門了——
十年的專研,十年的等待,只為了這一刻——儘管肉體已經跟不上,但是境界卻與其無關——卡納德只為了獲得“理”,然後用僅剩的,只足夠揮動一刀的氣力,來讓自己的孩子,看到“理”。
——這一刀,對於路卡來說,也許現在還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它卻深深地印在了少年的腦海裡,為少年的未來,無論是武,又或是人生,揚起了新的風帆。
雙膝猛地砸下,雙手抵在地上,路卡對著那間小木屋,重重地磕下了一個響頭,兩個響頭…
直到額頭血肉模糊,已經分不出血與淚…
直到意識都開始了模糊——
這是少年,一個前世身為中國人的少年,能想到的,為這位異世的父親,所獻上的最高的敬意…
這是少年,一個接受著西式教育,看著動漫輕小說,本來對這種封建禮節深惡痛絕的少年,偏偏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夠表達現在的心情的方式…
這是少年,一個做了16年的公爵繼承人的貴族少年,用比對皇帝的單膝跪地更自降尊嚴的方式,對一個包容自己的任性,為自己準備了一切,甚至最後的十年生命時間全為了給這麼一個混蛋穿越者兒子奠定更好的未來的“父親”的恩情,作出的感激。
站起身,路卡的目光,投向了那被父親放在桌上的斷掉的軍刀——
“…跟我一起走吧…爸爸。”
鄭重的拿起軍刀,轉過身,少年走下了那條長長的坡道
如同感懷那盡頭小屋的主人逝去一般,道旁無盡的花瓣落下,再被風吹起,宛若一位父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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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
卡納德公爵逝世的訊息,遍佈了整個塞姆理亞大陸。
第二天,新一代的格雷爾公爵,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即位為新的格雷爾公國公爵…
——有趣的是,繼位儀式這麼重大正式的場合,這位新的年輕公爵所持的禮劍,卻是一把陳舊的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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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時間軸上的,卻是本書寫作進度裡,路卡失去的第一位重要的人。
為了調節一下扭兔篇過於歡樂的氣氛,所以稍微這麼一下吧
如何復仇的少女(1)
復仇,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呢?
路卡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個問題——尤其是在自己父親的墓前時。
唔,從結果論來說,卡西烏斯。布萊特,確實是自己的傷父之仇敵沒錯…可是那位閣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