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腦海中呼喊‘那就是我的父親’。
男子揮手讓四個保鏢退下,獨自一人向子健走來,在離子健大概5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上下大量著子健,眼中閃現著俯視眾生的神態。毫無疑問,只有長期處於高位的人才有可能擁有這種氣質。
“你來了”只有三個字,他緩慢的充滿磁性卻冰冷異常的聲音讓子健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是5米,而是橫亙著一道懸崖。
“我來了”子健努力控制自己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的聲音,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也只是三個字,這讓子健突然體會到他們之間有著無數的牆。內心雖然激動,可聲音卻如男子那般冰冷。或許因為子健無法釋懷他拋棄了自己,亦或是因為體內流著男子的血。也許子健心底那一絲激動與期待是希望男子給他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解釋吧。
子健毫不懷疑如果男子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去感受父親溫暖的懷抱。一個他等了18年的擁抱。可現實是殘酷的,它將夢想無情的擊碎。
“看過了就走吧,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了。”男子的聲音一如先前的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
子健呆立在那裡,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思維陷入了一片混亂。“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喃喃的說著,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那個男子。
壓抑多年的情感突然爆發,子健用盡全部力氣向那個男子吼到:“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武學廢材,天生不適合練武。”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不可能,星辰決我早已練到第3層,怎麼可能不適合練武。”子健幾近瘋狂,歇斯底里的衝他喊著,可是頭腦中卻有一絲靈光閃現,仔細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抓不住。
“第三層?星辰決這種上古修煉之法給你真是浪費了,即使僅僅是上部。”男子冷冷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澆在了子健的頭上。
“枉稱天才,你那幾個朋友修煉的功法比你的差太多了,卻也早已超越你那所謂的第九層了。”聲音中蘊含了一絲譏笑,聽起來更加的刺耳。
或許是被刺激的麻木了吧,他的話沒有讓子健陷入痛苦或者瘋狂中,反而格外的冷靜。十八年來的各種事情被串連在了一起,子健終於知道剛才腦中閃現的是什麼了。
“老頭呢?”接連的打擊使子健的聲音如同萬年寒冰,似乎讓周圍的溫度都在瞬間降低了許多。
“不錯,怪不得他說你是個天才,這麼快就理清全部事情了。讓我聽聽你都想到什麼了。”男子的臉上出奇的有著一絲笑容,可是那笑容在子健看來卻是那麼的諷刺。
“恐怕是我剛出生你就看出我不適合學武,便對外宣稱我和母親母子雙亡。你不能讓一個在武功上無法服眾的人來繼承家主,你不能讓王家成為別人的笑柄。”說到這裡,子健抬頭看了男子一眼,臉上滿是嘲笑與鄙夷,卻也夾雜著一絲落寞。
“或許是你答應過母親什麼,或許是你想看看我還有沒有練武的可能,你派了老頭在我身邊,直到我15歲那年你確定我沒有習武天賦之後他就離開了,是這樣麼?”說到這裡,兩滴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子健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淚水的苦澀。
‘啪啪啪啪’男子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鼓掌,但是那表情在子健看來是那麼的虛偽。“不愧於身上留著王家的血啊,如果你稍有武學天賦的話,恐怕會被那些老頑固當成寶啊。”
“老頭在哪裡?”提到老頭,子健的聲音有了些溫度,甚至還有些急切。
“已經沒有老頭了。”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冰冷,表情也如雕像一般“老頭的存在只是為了瞭解你到底能在武學之路上走多遠,當這一切都清楚的時候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難道,難道你們把他……”子健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的聲音,那顫抖異常的聲音體現出他心裡的波瀾。雙手攥的死死的,指甲陷入肉中也毫無感覺。老頭,那個陪伴他15年的老頭居然不存在了。如果必須讓子健在父母與老頭之間做也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老頭。子健相信老頭對自己的關懷絕對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為了什麼任務。相比之下,拋棄他的父母並沒有老頭重要。
“哈哈哈哈哈,難成大氣啊。一個輕易被自己的感情左右的人是成不了大氣的。老頭是沒了,不過王家多了位下人,犯了錯受罰的下人。”他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不止。
“他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