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我心裡一驚,灌了兩口腥臭冰涼的水,登時覺得頭昏腦脹,說不出來的難受。
我全身繃緊,用盡力氣,猛然蜷過身來。這樣一來,那長怪誕的白臉和我之間也就十幾公分的距離,我這才發現,乾癟的怪臉雙眼間迸裂出
兩道幽藍的光芒,只看了一眼,我就覺得一陣惡寒流便全身,即使再水中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趕緊避開他的眼神,此時腳踝好像要斷了一般,哪裡還顧得了那些?我揮動手中藍魔,便朝著我腳踝的方向砍去。怪臉好像能預先判斷出
我的攻擊似地,還沒等藍魔砍出去,只覺得腳踝上的怪力頓時消失。
不過那張怪誕的白臉卻還停留在原處,我腳踝吃疼,心頭早就湧起一團怒氣。此時腳踝得以鬆脫,正是我做出反擊的最佳時刻。手中藍魔刀
鋒一轉,奔著怪臉就刺了過去。
這一下醞釀了我全部的力氣,眼看藍魔只差毫釐就要刺中怪臉。怪臉幽藍的雙眼突然暴出寸許精光,直懾人膽魄。我冷不丁打了個突,暗叫
不妙,他媽這種感覺怎麼好像讓騷狐狸盯住一樣?心裡雖然明白,可是腦袋裡好像被人灌滿了漿糊,身上的氣力也消失殆盡。
正在此時,我身後一道強光劃過,憑感覺我身後好像有人游過來。那怪臉被強光驚擾,當即向後退去,消失在黑暗中。我身體軟綿綿的眼看
就撐不住了,胳膊忽然被人抓住,抬眼看了一下,來人卻是鐵蛋。
鐵蛋抓著我的身體,一陣猛烈划動總算脫險。我灌了好幾口腥臭冰涼的水,此時癱坐在岸邊,哇哇幾口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個一干二
淨方才覺得舒服了點。
原來封幕晴並沒有察覺到我有什麼不對勁,之等到她游過來和鐵蛋他們左等右等還不見我有動靜,這才鐵蛋游回去找我。這次我們出來沒有
帶水下照明裝置,無奈之下,封幕晴只好找了角度,站在岸邊拍亮了狼眼手電筒照明。也多虧了封幕晴的這下,不然再多一會,恐怕我的心神
就會大亂。
等我恢復了差不多,這才和三人講了一遍我在水下的遭遇。鐵蛋氣的直咬牙,說道:“這幫鞭毛畜生,他媽的屬狗皮膏藥的,把它們腦袋擰
下來都不解恨。”
封幕晴疑惑道:“之前你說有狐狸趴在項少卿肩膀上我有些將信將疑,要是按照現在來看,這鐘乳石山洞裡肯定還有其他的出口!而且那具
散了架子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它們搞的鬼!”
聽了封幕晴的話,我也覺得有道理,可是那些狐狸為什麼非要和我們過不去呢?難道就是因為鐵蛋拍死了它們的同類?一直沉默寡言的項少
卿忽然小聲說道:“我覺得這些狐狸有可能是想把咱們都殺死在這裡!”
項少卿見鐵蛋並沒有對他發狠,不覺間膽識恢復了不少,接著說道:“我感覺咱們好像是走進了一個特別的區域,而這些狐狸就是守護這個
區域的守護者!或許王老頭說的十幾年前莫名其妙死在山裡的人都是它們害的!”
聽完項少卿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可是這鳳凰山裡能有什麼特別的區域?要是有也就一個當地傳言的西楚霸王項羽的古墓,這幫狐狸和古
墓有什麼關係?
鐵蛋一拍大腿道:“哎,我想起來了,老胡你們記得不?在山槐林裡,咱們看到那個虞姬雕像?當時我還納悶怎麼他媽好好一個虞美人生了
一副狐狸臉,現在我才想出來,虞姬肯定他媽是狐狸變的,你們想啊,她和西楚霸王項羽是兩口子,要是項羽埋在這了,她的子孫後代就肯定
得守護陵墓啊!”
我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暫時我們還不能確定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項羽的古墓,況且他是自刎的敗軍之將,怎麼又可能匆忙之
間修建這麼大的陵墓?
休息了好一會,身體逐漸恢復過來。我從封幕晴手裡接過狼眼手電筒,四下照了一番。剛剛我們潛水過來的小河蜿蜒幾米之後消失不見,應
該是流入地下水脈之中。我們身處的空間大概有十幾平方的樣子,頭頂依舊是有不少向下生長的鐘乳石,而腳下卻是一層平然的夯土層。
我從地上捻起一撮土壤,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這方面你是行家,你給瞧瞧,這是不是修建古墓的夯土層?”剛才大家忙著救我,也就
忽略了這一點,聽我這麼一說,封幕晴才附身仔細觀察起